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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新聯盟解放班達市的時候,我要求他們不得插手三湖鎮的事務,並且勒令他們把已經抓獲的三湖幫成員都放回來。
我親口說的,三湖鎮不需要人民政府,過去怎樣今後還是怎樣。現在回想,三湖幫和這座城市裡的其他黑幫,其實沒有任何區彆。
我當初之所以會認為三湖幫與眾不同,實際是我自以為與其他黑幫老大不同,因為我是一名來自東國的五境修士、我們三兄弟都是五境修士。
可是問題的實質,並不因為我是否有修為在身而改變,既行黑幫之事,那就是黑幫。況且我是受東國教育長大的,早就該明白這種幫閥的性質。
修為如此,不應該還看不明白,自恃修為反而自誤,因此前輩高人才會封禁我的神通法力……
新聯盟政府沒收了幫派資產,但我們三兄弟還有些私產,比如說那座莊園,是被養元術中心按市價買下。
原本我等願意全捐出去,可是養元術中心還是付錢了。總計三億東國幣,分十年付清,直接打到我們三人的賬戶,每年每人一千萬……”
這是蕭光的自述,一邊翻烤著肉串一邊緩緩道來,語氣很平靜。
潘采:“可是定風盤呢?還有當年定風潭的諸般遺物呢?那些可不是三湖幫的資產!”
蕭光歎了口氣:“我當初威脅夏爾和華真行,要讓他們走不出三湖鎮,如此倒也罷了,那就是一個黑幫頭子的行徑。
可是我還警告他們,假如不聽我的,新聯盟的高層領導都會有性命之憂,我可不是一般人,而是一位神通廣大的修士……”
潘采也有片刻的無語,蕭光等三人確實是作大了,不僅犯了散行戒還碰了共誅戒,能留一條命都算運氣不錯,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道:“師兄,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!”
蕭光:“你叫我怎麼回答?你一一找到當年的師兄們,目的應該就是為了重建宗門,當然想找回定風盤以及宗門傳承器物,可是那些東西已不在我手中。”
潘采:“師兄,你認為我應該怎麼做?”
蕭光反問道:“師弟,你想怎麼做?”
潘采:“我來此的目的有兩個,一是找到三位師兄,二是尋回當年的宗門器物。師兄可以做個見證,那養元穀中的東西,他們確實都是從你這裡拿走的。”
蕭光:“我可以做這個見證,但你以什麼名義尋回?當年一名十四歲的中學生,尚未入門,隻是被王衍長老看中收為弟子,傳以修行秘法,到如今得以修為大成。
難道因為此故,定風潭留下的東西就成了你的?那麼打個比方吧,我見你的資質不錯,所以教了你本事,難道我的家產就成了你的?”
潘采:“師兄說的不錯,定風潭不欠我任何東西,而是我欠定風潭的,所以我才有重建宗門之心。這並不是為了一己之私願,而是我們所有定風潭弟子的願望。
師兄當年在道場崩頹之時,奮不顧身搶出了宗門最重要的器物典籍,實在令人敬佩,這也不是為了一己之私,而是為了保全宗門傳承吧?”
蕭光歎了口氣:“當時確有此心!我不知發生了何事,奮力搶出宗門最重要的器物,這也是藏經閣執事的職責。
但後來聽說了變故緣由,不由心灰意冷,這才隱姓埋名遠走海外。定風潭為何覆滅,你也不是不知,時至今日,你還想重建這派宗門嗎?”
潘采正色道:“掌門魯慕白有罪,已形神俱滅。可是定風潭其他弟子既不知情亦未參與,皆屬無辜。傳承乃祖師所留,祖師亦無辜,我等既得傳承之恩,當然不忘應行之事。”
蕭光:“假如是當年,我倒認為你這番話很對。”
潘采:“難道現在就不對了嗎?”
蕭光抬頭看著他道:“其他弟子無辜,昆侖盟也並未追究啊,否則眾師弟還能活到今天?莫說當年,就算你今日已修為大成,能接得住梅盟主的青冥鏡嗎?
為什麼昆侖盟沒有再找你我的麻煩,原因就在此,難道你還想去找昆侖盟的麻煩?
魯慕白之事,可不僅是他一個人能擔得起的。若非有定風潭這派宗門傳承,他又如何能成為掌門、掌控定風盤,如何能得到上古神器傳承、借給岡比斯庭的敗類?
此事可不是風前輩之過,而是定風潭自尋死路,我等得以保全性命與修為已屬萬幸。這是昆侖之禍,昆侖盟可以放過我等無辜弟子,但必然要滅了這派宗門。
東國修行界承平日久,師弟你修行時日尚短、所曆之事不多,身為散修行遊所見,無非各道場逍遙清淨、眾高人侃侃論道。
可你是否清楚?那一派自在逍遙祥和景象,並非天定而是人為。哪怕舉眼前之例,就連這些年的三湖鎮,比班達市其他地方略有秩序,也是因為有我們三兄弟在護持。
你看看周圍,這些人半夜還能放心出門,坐在這裡吃燒烤、喝啤酒,在半年前還是不敢想象之事,這都是因為新聯盟解放了班達市。
新聯盟做到這一切,可不全憑溫情脈脈。師弟既然在暗中關注我,應該很清楚我剛才還在做什麼?我帶隊行動,剛剿滅一夥黑幫惡勢力殘餘,現場格殺六人!
在你小學還沒畢業、尚不知修行為何物時,風前輩施法引天刑礪雷,一擊格殺飛仙三十餘名,將昆侖仙境企圖為禍世間的高手幾乎一網打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