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早這樣的人會選擇離開克林區,後來他們隻能選擇離開非索港,如今他們恐怕隻能選擇渡過斑尾河、穿過沙漠離開班達市了。
但是新聯盟並沒有逼他們戒d,更沒有逼他們離開,隻是切斷了d品源,這一切都是個人自己的選擇。
那些沒有或沒能離開又染上d癮的人怎麼辦?須知d癮發作時是很可怕的,甚至會六親不認、殘暴異常。通常沒有彆的辦法,隻能他們自己抗,抗得過去能夠戒除就算是迎來了新生。
假如有人做出危險的舉動,比如喪失正常意識危害社會,巡邏隊會及時趕來製止,將這種人集中到專門的地方去“勞動改造”,在有必要的情況下甚至會將其當場擊斃。
事實證明,新聯盟采取的措施非常有效。
就以非索港為例,當初因此逃離克林區的有數千人,後來再度逃離非索港的也有近萬人,但是剩下的人如今基本都已告彆了d品。
他們有沒有徹底的戒除,誰也說不清楚,其中某些人假如有機會再搞到d品,或許還會嘗試,但他們中的絕大多數,的確在長達半年到一年的時間裡都沒有再碰了。
新聯盟也有過相關估計,在這個過程中,非索港可能有三千多人因d癮掛掉。為什麼說“可能”呢?因為這種人往往都有各種基礎疾病甚至是致命傳染病,無法確定單一的死因。
這已經算是非常喜人的成果,收效甚至遠遠超出了新聯盟原先的預期。
分析原因,很大一部分因素還是因為當地太過貧困,很多人根本沒有錢買d品,甚至不少土著是用長頸鹿的肝臟、蠍子的尾勾過癮,抽點葉子就算是奢侈的享受了。
新聯盟為什麼要如此堅決的禁d?因為這些人禍害的可不是自己,假如毒癮發作又沒有錢去買d品,就會去偷去搶,神經係統和正常意識已被摧殘,甚至失去了羞恥感、道德感和畏懼感,誰都不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麼事來。
曾經的非索港,很多惡性治安案件都與此有關,造成傷亡甚至超過了黑幫衝突,因為它是日常事件,幾乎每天在在發生。
假如這種人手裡再有一把槍,周圍所有人的安全都得不到保障,所以堅決禁d的同時新聯盟也堅決禁槍,地毯式搜繳民間持有的、各黑幫殘留的武器彈藥。
聽了華真行的介紹,廣任不禁歎道:“此乃大功德!”
曼曼:“提到這些,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。年初的時候,有個國際人道主義關懷組織,跑去找洛克,說我們的禁d措施太專製、太不人道……”
非索港的事,實在太不起眼了,外界幾乎沒什麼人會關注,世界上很多國家正因為疫情焦頭爛額呢,沒幾個人有興趣理會這樣的破地方。
但凡事總有例外,因為非索港還有國際醫院,而且洛克最近當了市長。
國際醫院,以非索港乃至幾裡國的實力與水平,是根本不可能辦起來的,哪怕辦起來也運營的不下去。它的經費不是非索港政府提供的,原先也不受非索港政府管理。
它最早是聯合國難民組織的建立援助醫院,如今名義上屬於掛靠在國際衛生組織下的“黑荒大陸人道援助機構”再下屬的一個分支機構。
它的經費主要來自於國際援助與各慈善機構的捐助,其中大部分醫務人員也是以援助者的身份在哪裡工作,所以還會受到某些援助機構的關注。
洛克,就是福根勳爵,身為著名的慈善家、福根基金會的所有人,也會受到相關人士的關注,更何況他最近又當上了非索港的市長。
在洛克剛剛就任代理市長時,有一位某國際人道主義關懷組織的理事,也在國際醫院掛職,他跑去找洛克說,禁d本身當然是好的,但是應該采取更具人文關懷的方式。
戒斷反應會讓很多人生不如死,而涉及的人又這麼多,非索港當局等於是讓他們自生自滅,這太不人道了!
其實可以聯合國際醫院設立專門的戒斷中心,用更安全、副作用更小的替代藥物來控製d癮,這也是國際通行的做法。
洛克則反問,哪來的經費、又需要投入多少人力與物力?所謂替代控製藥物,其實治標不治本,而且需要進口、價格不菲,按當時的人數規模預估,將非索港所有財政收入都砸進去恐怕還不夠。
那位理事建議,經費可以通過慈善募捐解決,洛克本人就是一位億萬富翁兼大慈善家,洛福根水電站就是他捐建的,為何不把錢用在更有意義的人文關懷上呢?
洛克還可以利用自己的影響力,設法募集更多的慈善經費。隻要經費問題解決了,至於人力、物力,那就由新聯盟負責協助嘛。
洛克市長沒有生氣,仍保持著尊敬的神態語氣,告訴他因為捐建水電站,福根基金會暫時很難抽出更多的流動資金,同時又介紹了非索港最新的公民教育計劃,這更缺經費。
最後洛克很客氣地說:“我會儘量解決的,但這需要幾個月時間。”
結果幾個月後,問題真的解決了,至少在非索港是解決了,因為新聯盟並沒有改變政策。國際醫院上個月成立了一個戒斷中心,由福根基金會一次性捐資設立,但沒花幾個錢,因為已經沒有幾個人再需要它。
穿行於沙漠中,曼曼講完了這個“故事”。華真納悶道:“我怎麼不知道這回事呢?”
曼曼:“我也是前陣子才聽連娜說的,她上個月還去了國際醫院,出席了戒斷中心的成立儀式呢。她不說,我還不知道國際醫院已經成立了那樣一個中心。”
華真行抬頭望著北方道:“如果這個國際醫院,將來他們不想再辦了,新聯盟或許可以接手在那裡辦一家醫學院,很多設施都是現成的……但這需要再等幾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