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鋪位於大頭幫控製的地盤內,夏爾在大頭幫中也算高層,這使他免了不少麻煩,至少不用交保護費,平常也沒有人上門騷擾。店鋪就是夏爾最重要的據點,平常鋪子裡總是坐著幾個夥計,既賣東西又看場子,都是夏爾的心腹手下。
酒鋪的二樓是夏爾平常居住和鬼混的地方,一樓的店麵的後邊則是倉房,在倉房內還有一個小隔間,那是夏爾為自己打造的“密室”,他剛才就是在那裡給華真行打的電話。
讓手下都做好準備之後,夏爾獨自一人去見金大頭,穿過一片看上去較為破敗混亂的街區,前方有一座較為醒目的三層樓,這裡也被視為大頭幫的總部所在。這棟樓隻有中間部分是三層,兩側的樓裙則是一層的平房,房頂上還有帶著槍的幫眾來回溜達以示巡邏。
這裡其實是個集市,那些一層的平房都是店鋪與作坊,有好幾家作坊都是草鞋幫的人開的,就在大頭幫的眼皮子底下平時卻不受大頭幫的管束,但大頭幫也隻能裝作看不見的樣子,儘量不去招惹,好歹也相安無事沒什麼衝突。
大頭幫有一百來號幫眾,勢力已經算不小了,但在這個窮地方,誰能養得起一百多號脫產幫眾?就算在大頭幫內部有很多人平時也不是全脫產的,要麼有自己的小營生,要麼幫助打理幫中的某些產業,比如夏爾的酒鋪中的那些手下。
而草鞋幫的成員有一萬多人,的確不好招惹。
看門的幫眾很熱情的跟夏爾打了聲招呼,仔細的掃視一番,就能看出他身上沒有帶武器,並沒有像平常那樣搜身,直接將他放了進去。夏爾來到二樓進了金大頭的辦公室,看見金大頭正在打牌,他走過去笑著問好。
金大頭正巧贏了一把牌,大馬金刀地坐在那裡抬頭道:“夏爾,酒鋪的生意很好吧?”
夏爾陪笑道:“最近不是很景氣,養得夥計又多,生意不好做啊。”
金大頭:“我早就跟你說過,隻要酒好賣就行,賣得越多賺得越多。誰要是眼饞想找麻煩,自有我罩著。你可以多開幾家鋪子,人手不夠的話,讓組織派人幫著一起打理。”
也不知金大頭從哪裡學到了“組織”這個詞,於是就經常掛在嘴上,夾雜於古魯族的土語中,誰都能明白就是指大頭幫。夏爾點頭道:“老板說的不錯,要看合適的機會,還得有投資,主要是生產能力的問題,不是多開幾家店鋪就能解決的。”
金大頭:“這些可以慢慢弄,你來找我有什麼事?”
夏爾走過去耳語道:“打聽到羅柴德的下落了。”
金大頭眼中凶光閃過,擺手道:“無關的人都出去吧。”
金大頭的派頭很大,和手下打個牌還需要不少人侍候,有專門倒酒的、點雪茄的、遞煙灰缸的。他坐在正對大門的位置,屁股下麵是一張帶扶手的靠背椅,和桌邊其他三張椅子都不一樣,光著頭穿著花襯衫,前襟敞開著露出黑黝黝的胸膛,戴著一根手指粗的金鏈子。
桌上其他三個人都抽卷煙,金大頭則抽雪茄,打一個手勢就會有專人把雪茄接過去,再打一個手勢雪茄又會遞過來。金大頭這個人平常也很好學習,主要是學習怎麼當黑幫老大。
他學習的教材就是世界各地的黑幫電影,尤其是米國荷裡塢和東國紅港的影片,現在這副做派就明顯帶著紅港警匪片裡的老大風格,不過那應該是二十年前的警匪片了。
閒雜人等都走了,大門也關上了,屋裡就剩下正在打牌的四個人和夏爾。金大頭扭頭問道:“羅柴德在哪裡?”
金大頭的頭很大,脖子很粗,身材比夏爾矮了大約十公分,但是很壯,體重至少有二百斤。他說話時坐在那裡身子不動,隻把頭扭過來,很嚇人也很有氣勢。
夏爾:“老板,您聽說過神隱之門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