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掛斷電話之後,華真行便出門去找楊特紅,結果楊老頭不在房間,墨大爺和柯夫子也都不在三樓。他隻得打了個電話:“楊總,您老在哪呢,我這兒有點意外情況。”
楊特紅:“我和老墨小柯在外麵有事呢,你直接說好了。”
“你們在一起啊,那就正好……”華真行詳細介紹了從曼曼那裡聽來的消息,主要是關於槍神回歸的,至於“煉金工廠”的事情則不必細說,其實都是華真行這邊特意安排的。
因為是在電話裡,所以華真行說話很有分寸,也沒有提到不該透露的秘密,比如那煉金工廠就是個誘餌與陷阱。因為墨大爺提醒過他,對手應該沒有監控手機通迅的手段,但也要以防萬一。
楊特紅聽完後好半天沒有聲息,過了一會兒才開口道:“我上午剛剛說過,你不可能提前預料到所有的變化,所謂變數可能是對手、也可能是自己人,現在就是需要你隨機應變的時候了。還是按你自己的意思來,假如感覺搞不定再來找我。”
按華真行自己的意思來,就是一切都交給華真行做主。華真行可以隨時向他們請教,但他若不開口,三個老頭也不會主動做什麼。
華真行想了想:“我會看著辦的,您老那邊有沒有儘量詳細的資料,關於非索港各大幫派勢力的,還有那個槍神的。”
楊特紅沉吟道:“老墨那裡有,我這裡也有一些,可以提供給你,但不敢保證裡麵的信息是否全麵、過不過時,你拿到之後還需要自己判斷。你在房間等著,我派個人給你送過去,還有一樣東西要給你……”
華真行這天沒有離開莊園,除了吃飯甚至都沒有離開過自己的房間,一直等到晩飯後才聽見有人敲門。
他有些意外,雖然沒有刻意展開神識,但他的知覺已經非常敏銳,事先竟然沒有察覺有人已來到了房門外。打開門一看,來者是一個陌生人,年紀二十多歲的樣子,身高一米七出頭,笑嗬嗬地問道:“小華,認識我嗎?是楊總讓我來找你的!”
聽來者的語氣好像跟他很熟,華真行疑惑道:“快請進,我還真沒認出您來……哎呀,你是豐收哥!”
來者揉了揉臉,變成了另外一張麵孔,正是歡想實業十二位一級部門主管之一、項目工程二部的負責人王豐收,他笑著問道:“你是怎麼認出來的?”
華真行:“假如你隻是站那兒不說話,還不太容易認。可是你一開口走路,從聲音體態就可以判斷了。”
王豐收走進房間在沙發上坐下,反問道:“站那兒不說話,隻是不太容易認,而不是認不出來?”
華真行:“體態特征不僅包括動態的,也包括靜態的。你改變的僅僅是相貌,其實仔細看還是能分辨的……剛才應該是柯夫子教你的塑容術吧?神識可查物性特征,而人同樣有氣息特征,這樣也可以分辨。”
王豐收方才施展的顯然就是塑容術,能掌握塑容術,說明他至少已有三境修為,所以華真行也沒有回避修煉的話題。華真行原先並不知道王豐收也是一位“修士”,但仔細想想也不意外,三位老人家這麼多年也不可能隻教過一個人。
王豐收今年二十七歲,東國人。他在東國出生、長大、讀書,前不久剛剛拿到春華大學的博士學位。春華大學是東國的頂級名校,王豐收也算是天之驕子了。
在華真行那個未來世界的夢裡,他的同學朱猛曾到東國春華大學做了一年的交換生。他為什麼會對那所學校有概念,還夢到了,就是因為身邊有認識的人在那裡讀過書。
王豐收的國籍當然是東國,但也擁有幾裡國的護照。這護照不能說是真的,因為東國目前並不承認雙重國籍,但也不能說是假的,他也是通過董澤剛律師辦的,至少在幾裡國這邊就是官正式頒發的,主要是為了在這裡做事方便。
他的父母據說都是東國的高級知識分子,不知為何給他起了一個如今看來極具鄉土氣息的名字,但再仔細品品,豐收這個名字在東國古語中其實也頗具雅格。
其母親是一位官員。其父親在一所大學裡任教,是一位博導,並非王豐收讀的春華大學,他後來注冊了自己的公司,主要精力就用在經營上了,逐漸成為一位富商,在黑荒大陸這邊也有項目。
王豐收十幾歲的時候就認識了楊特紅與柯夫子,然後也經常來非索港,還加入了草鞋幫。華真行從小也經常能見到王豐收,所以叫他豐收哥。
聽見華真行的話,王豐收點頭道:“那也需要和對方很熟才行,靜態特征可以通過服裝等道具掩飾,至於人的氣息特征,假如修為足夠高,也有掩藏的手段。
先不說這些了!小師弟啊,你最近搞得動靜可不小,我能看出來三位老人家有點不太放心,所以派我來協助你。你需要幫什麼忙,儘管跟師兄說。”
小師弟?華真行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稱呼。三個老頭都有學生,尤其是墨尚同在這裡的學生還很多,但大家包括王豐收本人都叫他小華。如今王豐收登門改口,這一聲小師弟叫得很自然,感覺瞬間就拉近了兩人的關係。
其實華真行與王豐收的關係也不算很熟,雖然經常見麵,但時間都集中在冬夏兩季,也就是東國學校放寒暑假的時候。兩人之間年紀差得比較大,王豐收到雜貨鋪也不是為了找華真行玩,主要是為了向楊特紅請教。
既然對方這麼叫了,華真行也改了稱呼:“師兄,楊總說托你給我帶了東西。”
王豐收扔給他一個u盤:“黃金幫還有槍神的資料,都在這裡麵呢,但並不是很全麵,有些情況還需要你自己去掌握——這是楊總的原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