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於重油發電廠項目的詳情,華真行今天也是第一次了解,他當即就感覺一定要設法保住並建成這個發電廠。不論是打造克林區還是改造北索河流域,以及將來要建設真行邦,沒有充足的電力供應都是扯談。
在商談北索河流域改造工程時,華真行堅持上遊的水庫也要成為一座水電站,也是這個原因。想指望水電站目前為時尚早,可是重油發電廠項目能很快就建好並運行。聽雷工的意思,隻有其他條件沒問題,甚至能比原定的計劃更快完工。
基礎設施和經濟發展的問題,就是雞和蛋的循環,不建立這個良性循環,就是打不開的死結。華真行雖然還欠缺具體的工程經驗,但絕對有這個見識。
雷雲錦喝得有點多了,舉杯道:“李總,我代表工程指揮部,敬您,也敬你們公司一杯!假如你們真能解了發電廠項目的套,可是幫了我們大忙了!
說實話,我們剛才談的北索河流域改造,一期和二期工程,對指揮部來說隻是杯水車薪。我這裡有一千五百人呢,就算接了你們的工程也不頂事,連人工成本都不夠……”
東電一公司向海外派遣援建工人,一年的人均成本差不多二十萬東國幣,假如按一千五百人算,一年就得三個億。
在非索河大橋完工後,原本就有一批工人要回國了,可是由於種種原因暫時無法撤離。歡想實業的項目就算接下來,第三期水庫工程目前隻是計劃,而一、二期工程工期一年,造價一個億,連項目部的人工成本都遠遠不夠。
當然了,北索河流域改造一、二期工程也用不了這麼多人,隻有重油發電廠項目能順利啟動,才算真正解決了項目指揮部的問題,否則大部分工程技術人員就要設法分批回國了。
這些人一旦離開,再想找就難了,他們的作用在當地根本無人能替代。而隻要還有足夠的項目在運行,就算有人回國了,東電一公司那邊還會再派人來輪換。
在吃完飯回去的路上,華真行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,眼下主要矛盾有兩點,一是如何搞定北灣區地方當局,二是需要花多少錢?
墨大爺提供了一億米金,聲明這是歡想實業一年的預算,目前已經花掉了五千萬。至於還剩下的五千萬米金,折合三點五億人民幣,看似不少,但都要用在彆的地方。
今天談的項目,除了公寓樓和街區新建這兩個小項目,所需資金都要華真行自己去想辦法。
他以前隻是雜貨鋪的一個小夥計,哪乾過這麼大的事?但是敢夢就敢乾,他還想乾出一個歡想國呢!
華真行坐在車上默默地算賬。按雷雲錦的介紹的情況,重油發電廠總造價1.24億美元,北索河改造一期與二期工程造價是一億人民幣。這兩項加起來,總造價大約1.4億米金,付款周期是一年到一年半。
華真行預期中能調集的資金有多少?目前金典行賬戶上有一千五百萬米金。礦業公司花四千萬米金預計能收購兩噸礦金,可提煉出一點四噸純金,假如不計算提煉成本,則相當於九千三百多萬米金的收入。
也就是說他可以籌集大約1.2億米金,基本上是夠用的。而且非索港今年還會有新的礦金出產,雖然不可能再一次收購到那麼多,但也是一筆利潤來源。
賬算得很清楚,華真行唯獨沒想到,自己的“提煉能力”有沒有那麼誇張?一年一點四噸,就意味著他每天要提煉出七、八斤純金,堪比一個小型工廠了。
見華真行沉默不語,坐在前排的李小陽問道:“小華,你喝多了嗎?”
華真行:“沒,我正在想今天談的事呢。”
看李小陽的樣子倒沒有擔憂資金的事,而是笑道:“大豐收又來活了,誰叫他愛逞能,那就能者多勞吧!”
旁邊的曼曼小聲問他們在說啥,華真行用當地土語解釋了一番。曼曼點頭道:“能者多勞,愛逞能的人就多乾活。華,你也挺愛逞能的,什麼都會!”
華真行一陣無語,她怎麼分不清褒貶意呢,這是誇人還是損人?但是看曼曼無辜的小眼神,應該是真心地在誇他,看來還得好好補習語言啊。:,,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