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溜子都交待完了,忐忑不安地看著華真行。華真行問道:“你和哲高斯都來自尼朗國,來之前你是欠了他很多錢,還是他對你救命之恩?”
小溜子愣了一下,不明白華真行怎麼突然說這些話,搖頭道:“不,來東國之前我根本就不認識他,連麵都沒見過。”
華真行:“那你是來讀書的,還是來給人當奴仆的?都是春華的學生,彼此隻是同學而已,他讓你乾什麼你就乾什麼嗎,你是心甘情願的嗎?”
上次基立昂帶了個姑娘回來,企圖把華真行趕出宿舍,結果被華真行收拾了一頓。
但是大杈子也乾過同樣的事,小溜子卻乖乖地讓出了宿舍,結果還是被華真行敲門壞了大杈子的好事。
大杈子平時在宿舍裡頤指氣使,過的是衣來伸手,飯來張口的日子——每天早飯都是小溜子給他打回來的,他還不給錢,衣服也是小溜子幫他洗,或者手搓或者拿到洗衣房。
至於跑腿辦事去小賣鋪買煙啥的,那更是小溜子代勞了。大杈子簡直是把他當成奴仆使喚,而且還是那種自帶乾糧的狗腿子,就算是黑老大也得給小弟發錢呐!
這些事小溜子平時不說,可是他與大杈子就住在斜對門的宿舍裡,華真行早就一清二楚。這些事他不好隨意插手,畢竟看上去好像你情我願,今天終於找到了開口過問的機會。
小溜子縮起脖子道:“我,我惹不起大杈子。”
華真行:“仔細說說,你怎麼惹不起他?就算他真是尼朗國總統的兒子,也管不著這裡吧?”
小溜子:“他爸爸不是尼朗國總統,卻是尼朗國的陸軍上校,而且很有可能成為下一任總統。這個人在我們那邊很有名的,我聽說過,也私下查證了……”
華真行:“就算在尼朗國的時候,你也不是他的奴隸。來到春華大學讀書,你反倒心甘情願成了他的奴隸?
這是個改變命運的機會,改變自己的命運、改變國家的命運,而你就學到了這些?就算惹不起,你彆去招惹他也就罷了,哪有主動當狗的道理?”
華真行的言論,頗有點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意思了。
小溜子也不敢反駁,呼吸有些急促道:“誰讓學校把我和他安排到一間宿舍,算我倒黴!我終究還是要回尼朗國的,得罪了他,我沒什麼好下場。”
華真行歎了口氣:“好吧,我給你一條退路。畢業之後隻要成績合格,你就可以去幾裡國,我可以給你安排一份很好的工作,那裡也急缺各種人才。
不要質疑我能不能辦到,這所大學是東國最好的大學,我是有史以來第一個幾裡國留學生,也是迄今為止唯一的幾裡國留學生,你應該明白我的背景。
我現在要問的問題,與尼朗國無關,就是在這所校園裡,就是你自己,麵對哲高斯的各種欺壓,你都心甘情願嗎?”
小溜子小聲低下頭嘟囔道:“當然不是了。”
華真行:“那就不要跪著說話,坐著說。”
小溜子換了個姿勢,由跪變成了坐在草地上,用手揉著發酸的膝蓋道:“華老大,您到底想要我做什麼,去對付大杈子嗎?我可沒有您這麼大本事,惹不起他!”
華真行:“你惹不起他沒關係,我可以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。
假如你的打算是想把他給舔舒服了,將來回到尼朗國可以跟著撈好處,那就算我什麼都沒說,你也不必加入剛才那個學習小組。
假如你不想再這樣下去,願意加入學習小組。我不要求你單獨對付哲高斯,但也不必再屈從哲高斯,就好好做你自己……”
小溜子:“華老大,我當然願意加入小組。可是你不知道大杈子有多凶,我怕他會弄死我!”
華真行眯起眼睛道:“弄死你?就因為你不給他買早飯、洗衣服、當跟班?這裡是東國春華大學,這所學校不是他的,這個國家也不是他的。
你來到東國讀書,究竟學到了什麼,腦袋裡又在想什麼?還是剛才的問題,你好不容易到這裡留學,就是為了給哲高斯當四年奴隸?”
小溜子:“可是我打不過他呀!”
華真行:“你打得過保衛處嗎?”
小溜子又是一愣:“當然打不過。”
華真行:“全校學生都打不過,那麼全校學生都給保衛處買早飯、洗襪子了?我明白你在擔心什麼,假如哲高斯動手或者威脅你,我和學習小組都會幫你的。”
華真行明白,小溜子的擔心很現實,假如大杈子真的動手強迫他,他固然可以向學校投訴或者報警。但是保衛處可派出所離得遠,大杈子可是每天就在身邊啊!
小溜子既打不過大杈子也打不過華真行,剛才可是十三個人都挨了揍,看這架勢大杈也不是華真行對手,讓小溜子看到了希望。
假如讓他在大杈子和華真行之間選個老大,他當然更願意選華真行,而且好像隻能選華真行。華真行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:“其實有些事情,從一開始你就不該讓步的。
比如他第一天讓你幫他打早飯,並沒有表示感謝,而且連錢都沒給。假如你不想成為奴仆,就不該再給他打早飯。
你以後不要管我叫老大,我不想當什麼老大。我想做的事情,就不希望再有哲高斯那種老大……”
回去的時候,宿舍樓的門已經關了,華真行不想打擾宿管休息,直接從自己的寢室窗戶進去了,順手還把小溜子給拎進去了,這更是將小溜子震服得五體投地。
華真行回到宿舍後,基立昂剛想說什麼,下意識地迎上華真行的目光,腦海中又傳來“叮”的一聲,“功夫任務係統”又發布了一個新任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