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明月了解秦雪，她隻是想要送沈明月東西，並沒有想讓沈明月和她“往來”，可若沈明月裝不懂，那就是真無恥了。
她趕緊把禮盒收拾好，要給快遞打電話，把東西還給秦雪。
找到手機以後，她首先看到了雷崢的那條信息，心思有些恍惚。
“要乾什麼？”尹正東問正在撥打電話的沈明月。
“嗯？”沈明月暫時沒意會過來。
尹正東緊緊地盯著她，一字一頓地重新說了一遍，“你要乾、什、麼？”
口氣意味深長，尹正東知道沈明月看到“仙女養的豬”發的那條微信了。
“把東西還給秦雪。”沈明月很著急地說道，畢竟，現在秦雪送她這麼重的禮，對她來說，亞曆山大。
“乾嘛還回去？”
沈明月哂了尹正東一眼，他不能體諒自己的處境，她懂。她也沒指望能和他說通，隻自顧自地打電話。
“你作為桑時的秘書，就是這麼社交的？桑時教你的？”尹正東合上卷宗，對沈明月說道。
沈明月愣了一下，尹正東已經把話題提升到她的職業高度了，她很難不重視。
“有問題嗎？”沈明月掛斷電話。
“你不會送一件同樣的東西給她？”尹正東說道。
沈明月簡直要無語死，她能不知道送一件價值相仿的東西給秦雪嗎？關鍵錢呢。
她工資雖然不低，但要還債，她現在和秦雪已經不是一個消費階層了，強行打腫臉充胖子，難受的隻有自己。
她隻當尹正東這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，說的玩笑話，繼續撥打電話。
“我客戶送了我兩張票，你送給她，當回禮了。”尹正東又低下頭看卷宗，有一搭沒一搭的模樣。
“什麼票？”沈明月問道，她也想開開眼，看看什麼門票能頂上一套香奈兒的衣服。
“她喜歡什麼？”尹正東又不緊不慢。
“她喜歡什麼票你客戶就送你什麼票？你客戶是阿拉丁神燈啊？”沈明月簡直要笑死了，尹正東說的什麼話，“她昨天跟我說，她最近很喜歡一部很火的電視劇叫《暮雪》，這部劇要開線下演唱會，她沒搶到票，她特喜歡裡麵那個男演員，惱火著呢。”
沈明月就想看看，尹正東是不是有這麼大的本事。
要知道，現在一張最次座位的門票，黃牛已經炒到三千多一張了，包廂更不用說，好幾萬一張，根本買不上。
“等等。跟我助理說一聲。”尹正東神情不改。
那沈明月就等等，看他是怎麼打自己臉的。
尹正東拿起屬於桑時的那個手機，給一個叫做“商總”的人發了條微信：【有個叫《暮雪》的線下演唱會，是不是你搞的？】
【是是是，桑總。要票？】那頭諂媚地說道。
【兩張。】
【桑總要跟誰去看？】那頭挺八卦的。
【我沒興趣，我老婆和她閨蜜去。】
【桑總，您結婚了？】
尹正東沒回，不多時，兩張《暮雪》線下演唱會的電子票便發了過來。
尹正東發給沈明月，他抬起頭，對沈明月說，“票務信息發給你了，兩張，你們倆去看。”
開……開什麼玩笑？
沈明月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下自己的手機，果然，三萬八一張，兩張！包廂！
“你客戶夠豪橫啊！”沈明月徹底醒了。
尹正東繼續看卷宗，沒搭理沈明月。
沈明月趕緊把票務信息發給了秦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