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叫誰?”尹正東靠著床頭漫不經心地問道,他還翻了一頁書。
“我總共幾個老公啊?”沈明月轉過身去,有些置氣地問他,“那道題,你給我講講唄,我不會。”
“看了這麼久還不會?檢討寫完沒有?”尹正東瞥了沈明月一眼,有一副“孺子不可教”的無奈。
“還沒,我明天再寫還不行嗎?寫檢討也不是我特長。”沈明月沮喪地回答。
尹正東下了床,站到沈明月身後,雙手撐在她身邊,頓時,一陣熟悉而溫熱的男人的氣息進入了沈明月的鼻息,她就像是服了春藥一樣,有些暈頭轉向。
“通過曆年的產值,來估算今年的概率不會?先畫曲線圖!”尹正東說道。
感覺這個問題對他來說,簡直是小兒科。
沈明月趕緊乖乖地畫了曲線圖,尹正東指著她畫的曲線圖給她講,“桑時集團在去年的新能源營銷方便花了很多宣傳費,當然質量也過硬……”
沈明月像小學生一樣,頻頻點頭。
她覺得尹正東真了不起,一個學法律的,理科還學的這麼好;而且,他對桑時集團真的很熟悉,沈明月猜應該是因為他跟桑時集團有業務聯係;現在,沈明月是一點兒都不懷疑尹正東就是桑時了。
講完這道題,沈明月說道,“老公,明天我在家做一天題,做完了你給我判一下行嗎?做錯了的你給我講講,我把試卷熟悉熟悉,周一好考試。你要不給我看判,我就寫不了檢討!也升不了職,很重要。”沈明月很嚴肅地說道。
“所以,如果考不好,責任都在我是不是?”尹正東雙手撐在沈明月兩側,在沈明月頭頂說道。
“我可沒這麼說!”沈明月嘀咕一句,便低下頭繼續學習了,“好不好麼?”
“好。”尹正東說道。
周六和周日,沈明月哪都沒去,在家做題,尹正東也依約給沈明月講題,判卷,直到沈明月把這份試卷都吃透了,她才開始寫檢討。
她的檢討總共寫了一千六百個字,手寫的,她的胳膊都酸麻了。
尹正東看著“我不應該隨便疑心老公”“不應該不經過他同意就去查他”之類的話語,他很滿意。
他還把沈明月的檢討掛在了一個顯眼的地方,這對沈明月來說,無疑是時時警醒她的恥辱。
周一沈明月上班,中午她去了食堂吃飯。
食堂裡很多人都在看她,竊竊私語:
“就是她,在群裡罵桑總神經病,真是‘前無古人,後無來者’的第一人,不過,人家今天竟然好好地來上班了,就問你奇怪不奇怪吧”
“聽說桑總讓她去了辦公室,好像也沒把她怎麼樣,還把試卷給她了”
“不懂了吧,誰知道人家在辦公室裡乾什麼了啊,你想想,她那麼粗魯地罵了桑總,得啪啪多少才能補回來?桑總還得不生氣地把試卷給她”
“也對,說不定人家兩個人就是在群裡打情罵俏呢,管的著麼”
……
沈明月緊緊地閉了閉唇,這次她是徹底火了,都要上臉了,這些人,說什麼“啪啪啪”,沒有的事兒,說得跟真的一樣。
她一個已婚婦女,整天跟桑總傳緋聞,大家不都得說她作風有問題?
沈明月對這一點,很是介意!
沈明月走到那個傳她和桑總“啪啪啪”的人麵前,挺平和、還有點兒害怕地地說道,“是嗎?你是不是說真的?我那天隻是去桑總辦公室拿了試卷,並沒有見到桑總。如果你說的是真的,應該是桑總給下了迷藥,導致我當時沒有意識,也不記得了。我現在就撥打110,讓警察來處理這件事兒?你能不能在警察勉麵前給我做個證?”
說完,沈明月就要撥打110。
頓時,那位同事慌了!
她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,“沒……沒有,我沒看見。我是聽人說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