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午早回家。”
“看情況，我得等穀叢叢動完手術，再說吧。”說完，沈明月便掛了電話。
不多時，穀叢叢被推進了手術室，一個多小時以後才出來，手上還打著點滴。
穀叢叢還沒有醒，臉色憔悴蒼白。
沈明月都替她疼。
就在沈明月坐在病房裡陪著穀叢叢的時候，門被推開了，汪啟南走了進來。
“你怎麼來了？”沈明月詫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，“是不是尹正東告訴你的？”
“是。”
沈明月心想：尹正東這是什麼碎嘴子？她頭裡剛告訴他，他馬上就去告訴彆人？
是不是有病？
沈明月想罵他一頓，不過微信文字罵人，她總覺得沒力度；即使語音也把她的生氣減損了好多，再說，在醫院裡，罵人也發揮不好。
等沈明月回去，罵死他！
“她沒事吧？”汪啟南坐到了穀叢叢的病床邊。
“你真有意思，她都這樣了，你問她有事嗎？得什麼樣兒才叫有事兒？”沈明月本來對汪啟南挺有濾鏡的，但是在穀叢叢這件事兒上，她大跌眼鏡。
身為江洲第一大狀的汪啟南，麵對沈明月的唇槍舌戰，竟然一個字都反駁不上來。
他坐到了穀叢叢床邊，握住了她的手。
沈明月說穀叢叢一會兒醒了，看到他會不開心，讓他趕緊離開。
汪啟南並不理會。
大概一個多小時以後，穀叢叢醒了，看到汪啟南握著她的手，她緊緊地皺了皺眉頭，要把手抽回來，她還瞅了沈明月一眼。
那眼神沈明月懂，她是想問沈明月，怎麼尹正東這麼快就把事情告訴給汪啟南了。
這個問題，沈明月也想知道，她生著氣呢。
“讓你受苦了。”汪啟南低著頭，聲音很低沉。
“走。你走。”穀叢叢不給汪啟南一點兒笑臉，用儘全身的力氣說道。
“我陪你一會兒。”汪啟南說到。
“用不著。”穀叢叢滿臉的排斥和鄙夷，把頭轉向另外一邊，閉上了眼睛。
“我給你轉個單間？”汪啟南問穀叢叢。
穀叢叢轉向汪啟南，很鄭重很冷冽地開口，“汪啟南，我這一生的悲劇，拜你所賜！”
她的眼神也是恨不得殺了汪啟南的那種，沈明月看了都害怕，汪啟南也忍不住一凜。
那時候，沈明月還不知道，穀叢叢這是一語成讖。
穀叢叢隨即轉向沈明月，柔和地說道，“明月你先回家吧，我一個人在這裡可以了，免得你老公惦記。”
“不用，晚上我在這裡照顧你一晚上。”沈明月說道，“我都跟他說了。”
“不用了，快回去吧。”穀叢叢咧開嘴，對著沈明月淒慘地笑了一下。
這個笑，讓沈明月仿佛中了蠱，她反駁不了穀叢叢那麼淒美的笑容，隻能說了一個字，“好。”
沈明月上了公交車，才發現自己沒拿包，隻帶了手機，中午她是從食堂直接來的醫院。
反正這趟車直達公司，她想著先去單位拿上包。
她閒著無聊，拿出手機來看，不經意打開了公司論壇，她就看到了那條最新的帖子，博主不僅把就醫的時間和地點寫的清清楚楚，還拍了個沈明月的背影。
沈明月氣瘋了，她知道肯定是左小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