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班後,一出公司大廳,便有一陣熱氣撲到人身上來,沈明月趕緊開車回家。
從停車場往家走的那段路,她感覺渾身都濕透了,內衣貼在身上,濕淋淋的,難受死了。
打開門,尹正東已經在家了。
他剛才坐在沙發上,用手機查看郵件。
他收到了粟衍的一封辭職信。
他辭職,尹正東一點兒都不意外。
聽說粟衍家裡是搞什麼傳媒的,有點兒小錢,他完全可以在家繼承家業,沒必要出國。
他就是給粟衍兩條路:要麼辭職,要麼去新西蘭。
沈明月看到尹正東已經回來了,微微諷了一句,“我的家,你回來得比我還早。”
“工資卡。”尹正東朝著茶幾上努了一下頭。
沈明月看了一眼,茶幾上齊刷刷地擺了七八張卡。
“密碼!”沈明在玄關處換了鞋,毫不手軟地把銀行卡收起來了。
“跟上次給你的那張卡一樣。另外還有一張工資卡,不能給你。”他說。
另外一張也是最重要的一張,是桑時集團的,當然不能讓沈明月知道。
沈明月估計另外一張也是他當法律顧問的錢,她猜也不會更多。
而且,她要的也不是錢,她要的是他“把錢交給自己”的態度。
她的家,她要當家做主。
收起尹正東的銀行卡,沈明月便靠著沙發扶手半躺了下來,把自己的內衣脫下來,扔到尹正東麵前,“去給我洗衣服,手洗。”
誰讓他不把自己當外人?
尹正東瞟了一眼沈明月濕漉漉的內衣,微皺了一下眉頭,看起來,“讓他洗衣服”她絕不是說說。
“這麼作踐我挺開心是不是?”他拿著沈明月的內衣問她。
“不洗就彆在我家住。這次你可千萬彆想騎在我頭上!”沈明月側過頭閉上了眼睛,她上了一天班,累著呢。
“那騎在你身上。”尹正東說道。
“你……”沈明月氣紅了臉。
尹正東去了洗手間給沈明月洗衣服,這點兒小衣服,對他來說,根本算不了什麼,他很快就洗好準備去晾了。
他剛走到陽台,門鈴便響了。
沈明月去開門,她從貓眼看了一眼,是個女人,她直接打開了門。
門口站著一個長得胖胖的女人,看著有點兒不好惹,臉上帶著點兒“興風作浪”的八卦相。
“請問您是?”沈明月微皺著眉頭。
“你就是沈明月吧?”對方笑著,很熱情地問道。
“是啊。”沈明月還是一頭霧水。
“我是粟衍的母親。”
沈明月方才恍然大悟了一下,雖然不知道粟衍的母親找她乾什麼,但同事的母親,也是沈明月的長輩,她理應重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