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啟南朝桑時看了一眼，桑時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。
粟衍還把桑時當成一個知心人，說知心話。
“彆說這件糟心的事兒了，你和沈明月彆說這輩子，下輩子都不可能！”粟子建厲聲說道，接著，他轉向桑時，“如果桑總有什麼好人選，幫犬子看著點兒。”
把家醜搬到這裡來揚，粟子建也覺得過不去，他叫來服務員，準備點菜。
“我還有事。要走了？汪律師，你走不走？”桑時問汪啟南。
“我也還有事，要不然改天再約？”汪啟南對粟子建說道。
“今天不是來吃飯麼？都走？”
“再見。”汪啟南跟粟子建告了彆。
桑時出了門，對汪啟南說，“我要回家，你呢？”
“我要去趟律所。”汪啟南心思深沉地說道。
兩個人分彆開上車子，絕塵而去。
一路上，桑時眸光都很寒冽。
看他回去怎麼跟沈明月算賬。
*
今天穀叢叢把那隻博美從沈明月家抱走了。
她想的是：粟衍這輩子估計她隻能仰望了，可是，能養著他的狗也是很好的。
更何況，這還是一隻品種極好、品相極好的狗。
現在，穀叢叢算是明白了，粟衍一直喜歡的人是沈明月，可是沈明月的老公不允許她養，所以，把狗給了穀叢叢。
在公交車上的時候，穀叢叢的手機響了一下，是一個好友請求。
讓穀叢叢意想不到的是，請求加她的人竟然是：粟衍。
那個她想了很久的人。
她哆嗦著雙手通過，然後假裝不經意地問道：【有事嗎？】
粟衍問：【穀叢叢，我送給沈明月的那隻小博美，她給你了嗎？】
【是。】
粟衍：【既然沈明月不要，那你能不能還給我？我媽很喜歡這隻博美，是我偷來的。我怕會麻煩你。】
穀叢叢緊緊地咬了咬唇。
沈明月說，他送給沈明月的時候，說這隻狗他媽不喜歡，怕變成流浪狗，非讓沈明月收下。
如今要跟穀叢叢要了，又說他媽特彆喜歡。
穀叢叢知道，這隻是因為他喜歡沈明月，不喜歡自己。
但她還是厚著臉皮說道；【不麻煩的。我會好好照顧它。】
她就是想留下點粟衍的東西。
看到粟衍沒回，她低頭就小博美起了個名字：苗苗。
這是她小時候的小名。
她媽生她的時候，正在田裡插秧，還沒走到家，就把她生下來了。
奶奶看她是個丫頭片子，鄙夷地看了一眼，對兒媳婦說道，“叫穀苗吧？你不是剛剛插秧苗回來嘛。”
穀苗的名字就這麼定下了。
改名穀叢叢是她上學以後自己的決定。
她的小名，給小博美用了。
粟衍：【……】。
穀叢叢剛剛到家一會兒，門上便響起來敲門聲。
是合租舍友去開的門，然後叫了一聲，“穀叢叢。”
穀叢叢沒想到還有人找她，她抱著苗苗出來了。
到了門口一看，她看到了汪啟南。
穀叢叢臉上柔軟的表情馬上就僵住了，變得極為冰冷。
然後，她低頭，對著懷裡的苗苗說了句，“苗苗，咬死他！”
她絕對不是開玩笑，更不是矯情，她是真的恨汪啟南。
如果不是汪啟南，她的人生不會一步比一步卑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