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沈明月去UAL培訓完,回到家已經晚上九點半了。
尹正東早就到家了,他坐在沙發上看書。
沈明月進門以後,疲憊地換拖鞋,然後她一句話沒說,去洗了澡,便上床睡覺了。
可能因為哭過,感覺眼睛很酸很痛。
房間裡沒開燈,她覺得很有安全感。
她把今天上午的診療單放在了床頭櫃上,想必尹正東會懂什麼意思,他也會照做。
他不會不顧她的身體。
可她怎麼都睡不著。
客廳裡的尹正東,剛起身要往臥室裡去,便接到了粟子建的電話。
“桑總,實在對不起,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,他不去綏州,簡直枉費您的栽培,要不然這樣,我換個人?”粟子建說到。
“不必了。”尹正東掛了電話。
他進了臥室,打開燈。
沈明月本能地把被子蓋在了自己的臉上。
“能不能關上燈?”她在被子裡甕聲甕氣地說道。
他知道她哭過了,剛才進門的時候,她的眼睛便紅腫著。
可是,尹正東偏偏不關上。
他的火氣已經隱忍了一下午了。
今天他在辦公室,腦子裡動不動就是粟衍抱著她,她耍小孩子脾氣的畫麵。
他走到床邊,看到了她的診療單。
他又冷嗬一下:江洲大學附屬醫院。
粟子建說過,今天上午粟衍剛剛去過。
估計這是兩個人一起開的。
上午剛剛一起開完了單子,中午便鬨彆扭了。
他還看到了沈明月放在那裡的藥膏。
“準備怎麼塗?”他隱忍著火氣捏過沈明月的下巴。
他如果沒猜錯,這份診療單要麼是假的,是粟衍和她一起開的,目的就是要:一個月不過性生活。
要麼撕裂……不是和自己做產生的。
至於是和誰,那不用問。
“我自己塗。”沈明月心情很不好,她有點兒楚楚可憐地說道。
尹正東很討厭她每次裝可憐。
如果是她自己跟他撒嬌賣萌,怎麼樣都行。
可這次,偏偏是為了個男人。
她為了彆的男人,一丁點兒的小事兒,尹正東怎麼都忍受不了。
他承認自己心眼小,但他無法改變。
“跟誰做撕裂的?”他問。
沈明月的眼睛一下睜開了,她不可置信地盯著尹正東。
他在想什麼?
她懶得解釋,往那邊一側身子,掙脫了尹正東的鉗製。
“不解釋?”
“你這不僅是在侮辱我,也是在侮辱你自己!你如果覺得綠帽子好,你自己撿起來戴就是了!彆把臟水潑到我身上。”沈明月說道。
尹正東一聽,火氣更旺了。
他當時就壓到了沈明月的身上,不顧沈明月的強烈反對和身體的抵抗,強上了她。
沈明月本來就疼得厲害,再加上今天心情不好,那一刻,她簡直恨死了尹正東。
她抓著尹正東的頭發,口不擇言,“尹正東,你怎麼不去死?我這就給你剪掉!”
她疼得要命,撕心裂肺的那種疼。
可話說出來,她就後悔了。
這麼惡毒的咒罵人的話,說出來是非常非常傷人的。
可是,說出去的話,如同潑出去的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