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明月雖然沒說話,但她主打一個陰奉陽違。
自從甜甜放出來的那一天,沈明月就開始穿吊帶,白色的、黑色的、各色吊帶換著穿,把她肩胛骨上的紗布露出來,觸目驚心,看到桑時眼裡噴火。
他命令沈明月隻準在家的時候穿,不準穿出去。
雖然沈明月出院了,但是傷口還在,還挺深,用紗布包著,經常癢,桑時晚上也經常給她撓,一撓她就疼得受不了,滿頭大汗的,她一這種表情,桑時就心疼到心煩,煩到想親手殺了那個何青青,所以,日常他除了抱著沈明月發泄,在床上發泄的並不徹底,這讓他最近很是火大。
“彆心煩,總會好的不是麼?”沈明月抱住桑時。
桑時想把沈明月壓在身下來一頓猛的,但是,隻要把她壓在身下,就會壓到她的傷口,做不舒暢,所以,他所有的火氣和怒氣全都變成了吻,吻在她的各處。
現在,沈明月的住處已經從樓下搬到樓上桑時的房間裡,兩個人每天睡在一起,相濡以沫。
就像他們沒有離婚時那樣。
桑時不在的時候,沈明月經常讓甜甜在她身邊玩,甜甜喜歡扒拉她肩胛骨上的紗布,可能覺得很新奇,沈明月看到,什麼都不說,但是,她心裡有數,不讓甜甜把她的傷口弄開。
大概甜甜上次受到教訓,所以這次它挺有數的。
有一天早晨,沈明月起床以後,問桑時,“你那個老相好怎麼不來了?”
桑時正在吃早飯,他陰沉著臉抬頭,說到,“你很惦記她?”
“不是我,是你惦記她。”沈明月說到。
“沈明月,你到底有完沒有?我和她能有你和餘淮安深?”桑時火了,問沈明月。
沈明月和餘淮安的事兒,一直在桑時心裡壓著。
果然,沈明月不說話了,她臉色很難看。
沒幾天,魏佳妮就來了,名義上她是來看沈明月的傷,其實是想看看沈明月和桑時的感情怎麼樣了。
她來的時候,沈明月下身穿一條牛仔褲,上身穿黑色吊帶,顯得她又美又颯,隻是,她的肩胛骨上的傷口挺明顯的,還用紗布包著。
“明月你的傷怎麼樣啊?我前幾天才聽秦雪說。”魏佳妮看到沈明月的傷,問她。
雖然往日裡她們並不和睦,可沈明月受了這麼重的傷,魏佳妮來探望,是理所當然的。
“傷口還是不大行,夏天還怕化膿感染。那個何青青孤注一擲想殺了桑時,傷口挺深的,差幾毫米就捅到心臟了。”沈明月故意誇大,她自己知道傷口差心臟還有兩厘米,“如果現在把我的紗布撕掉,說不定傷口進風,我就掛了。”
“是麼?那你可得小心點兒。”魏佳妮說到,“你剪頭發啦?還蠻好看的,又乾練又帶勁。”
“他給我剪的。我說要找個理發師,他非不讓。”沈明月撥弄了一下自己的頭發。
“誰啊?”魏佳妮不解地問到。
“桑時啊,桑時給我剪的。我當時在病房,不方便。他怕彆人看見我,親自給我剪的。”沈明月故意在魏佳妮的火上澆油。
“這事兒桑總都親自乾啊?”魏佳妮眼神有些不大好看,很是黯然,很是嫉妒。
“對啊,很奇怪麼?”沈明月天經地義地說到。
她就是故意要激起魏佳妮的嫉妒心。
甜甜又圍著沈明月鬨,玩她背上的紗布。
沈明月便訓斥甜甜,“你是不是想我死?”
甜甜哪聽得懂?
雖然甜甜聽不懂,但是沈明月也不是對甜甜說的,有人聽得懂。
魏佳妮敏感地聽到了“死”這個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