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餘淮安也在？”桑時強忍著內心的火氣，聲音低沉地問沈明月。
沈明月一下就清醒了，“你……你怎麼知道？”
“他在不在？”桑時沒有回答他是怎麼知道的，繼續問這個問題。
沈明月聽到他的聲音，知道他在發怒，回答得有些低聲下氣，“他……他在啊。”
“你在他家住的？”桑時又問。
“是啊。他家地方大，房間多，我和方阿姨……”沈明月在絞儘腦汁地想理由。
她本來想著等回去跟桑時說的，她不曉得桑時是怎麼知道的，這搞得她特彆被動。
而且，沈明月之所以不跟他說，也有自己的擔心，她怕桑時知道了，方阿姨就領不成證了，桑時估計是不希望沈明月往後跟餘淮安做親戚的。
如果方阿姨跟餘鶴領不成證，方阿姨不曉得要怎麼怨死她，往後還不知道怎麼給沈明月穿小鞋呢。
她想等方阿姨領完證，等回到江洲以後，再跟桑時說。
沒等沈明月說完，桑時便掛了電話。
沈明月心跳得厲害。
她想：難道桑時自己一個人生氣去了？還是，他要采取行動？
沈明月並不明了。
她本來打算洗臉，刷牙的，又覺得下身黏黏地難受。
算算日子，這幾天應該是她的排卵期，好濕。
她想洗內褲的，但還沒來得及脫，餘淮安便敲開了她的房門。
“餘老師，有事嗎？”沈明月特彆詫異地問到。
餘淮安又把手放在嘴上輕聲咳嗽了幾聲，“明月，你拍的紀錄片，有點兒問題，你估計快走了，我趁現在跟你說說？”
“好哇。”沈明月挺開心得到餘淮安的指點，“你病還沒好？”
“換季總這樣。”餘淮安淡淡地說到。
“上次你腸胃腫瘤複發的事兒，實在對不起。”沈明月說到。
如果不是桑時給她定奶牛，餘淮安也不會得病，說來說去，都是自己的錯。
她把餘淮安請進了房間，打開了電腦。
她做的紀錄片一直放在自己的郵箱以及微信的“文件傳輸助手”裡，昨天她已經發給餘淮安了，餘淮安看完了。
餘淮安在沈明月旁邊坐定以後，趁著電腦開機的時間，沈明月問餘淮安，“方阿姨跟你爸去領證了嗎？”
“快了，我爸在找材料，方阿姨還在梳妝打扮。”餘淮安說到。
“那她領了證以後，估計下午，我就要回江洲了。”沈明月有些忐忑地說到。
“好。”
電腦開機了，沈明月打開了視頻。
餘淮安幾乎是一幀一幀地指出了沈明月拍攝當中的毛病，哪些要用長鏡頭，哪些需要拍細節。
兩個小時的片長，兩個人才看了不到三分之一的時候，便聽到院子裡傳來熙熙攘攘的動靜。
沈明月正在記問題，沒在意。
餘淮安說了句，“外麵怎麼了？我出去看看。”
“嗯。”沈明月正在寫餘淮安給她提出的問題。
餘淮安走到院子裡，便看到桑時站在那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