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時看了沈明月好久,他試圖看出來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什麼,他沒想到她水性楊花成這樣……
“因為性是你心裡的坎兒,所以,剛回來就做這個專題?”桑時又瞟了她電腦上的問卷一眼。
沈明月說到,“是。”
桑時冷哼一聲,“想不想聽聽我的答案?”
他湊近沈明月的耳朵,在她耳邊說到,“我能做一夜!現在每周的次數是零!兩年了,零!”
沈明月瞬間耳紅心跳,誰問他了?
再說,是零的話,他的孩子哪來的?睜眼說什瞎話?
桑時以為再見到沈明月,沈明月會跟他說這兩年她去了哪,發生了什麼離奇的事兒,可沒有,她講得全是另外一個男人,講那個男人的時長,講那個男人是她的全世界,甚至那個男人在隻有時長二十分鐘的情況下,她還跟了他兩年。
多諷刺!
桑時在她心裡唯一的長處就是他的時長了!
除此之外,他不值一提。
她為了他,甚至覺得不可能再愛上什麼人。
桑時去了樓下,上了車以後,他抽了一根煙。
他在嫋嫋煙氣中,麻痹著自己。
他的心,被沈明月傷透了。
桑時走後,沈明月發了好久的呆。
她知道自己這樣說,很傷人,但他們注定沒有將來,便這樣切斷吧。
她開始籌備紀錄片的內容。
不多時,秦雪回來了。
她小心翼翼地看了沈明月一眼。
沈明月正在若無其事地工作。
“明月,桑總剛才來過了?”秦雪試探著問沈明月,“我剛才在樓下看到他的車了。”
“來過了。”沈明月漫不經心地回答,“隨便聊了聊。他談了談他孩子。”
“這樣?”這多少有些出乎秦雪的意外,看起來兩個人應該是都沒有那麼介意過去了,“他那個兒子確實非常討人喜歡,一歲半了,又聰明又機靈,長得也好,長得很像他。”
秦雪隨口說到。
這仿佛尖銳的刺,一根一根地刺在沈明月的心上。
原來,他有了一個兒子,很聰明很機靈。
一歲半,也就是說,她剛走沒多久的事兒。
最多一個月,他就和彆人睡了。
所以,他還有什麼立場在這裡扮演深情指責她呢?
下午快下班的時候,沈明月去銀行把以前的銀行卡都補辦了一下,之前她失蹤以後,邱美把她所有的卡都掛失了,辦起來還挺麻煩,不過事情慢慢做,還是做好了。
她的國內賬戶又能用了。
之後,她準備聯係任思遠,把錢還給他。
她總共借了他五萬塊錢。
那天晚上,沈明月洗完澡以後,躺在邱美的床上給任思遠發微信。
如果任思遠知道自己在中國這麼詆毀他,說他隻有“二十五分鐘”,他不曉得該怎麼怨恨沈明月呢,不過,幸虧他不來國內。
沈明月:【朋友,給我個銀行卡號,我把錢給你寄過去。】
【沈明月?你聯係我了?】
【滴水之恩,當湧泉相報,更何況,你救過我的命。你告訴我卡號。】
【不用了,我很快就去中國了,我們公司和總部位於江洲的搜索引擎公司龍域簽訂了合作協議,我申請去那邊做技術支持,要去那邊待兩年,我過去了你直接把錢給我就行,省得我換人民幣了。】
沈明月一聽,整個人都愣住了。
他要來江洲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