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時看到商言白來了,問到,“最近怎麼不來了?”
“家裡事情多,走不開,再說一一最近要彩排,事情也多。”商言白不動聲色地找著借口。
桑時知道他在找借口,但是,他沒有戳穿。
年輕人,誰還沒有個鬨彆扭,鬨彆扭並不可怕,可怕的是沒有下文了。
“一一想開家博物院,專賣飾品和國風服飾,你什麼意見?”桑時問到。
“挺好啊,一一是學習藝術的,有這方麵的天賦,挺好的,房子找到了嗎?我有一棟小白樓,周遭環境挺好的,旁邊都是藝術氛圍的咖啡館和藝術館,我覺得很適合。”商言白說到。
“小白樓?”桑一一兩眼放光地說到。
她一聽這個名字,就覺得是一個理想之地,好像切中了她心所想。
“是啊,就在攬秀街那塊。”商言白說到,“挺適合你的吧?”
她坐在沙發上,坐在桑一一身邊,摸了摸她的頭發說到。
“那裡是不是一棵法國梧桐,很大很大的?”桑一一說到。
“對啊,你知道?”
“我和我同學從那裡走,看到過,當時我們都多看了好幾眼,覺得這要是自己的多好。原來是你的呀?”桑一一說到,“那可真是一個很小資的地方。”
“喜歡就給你了。”商言白說到,“那是我家祖上留下來的,一直在那裡,也沒有人住,沒人打理,你說一下你的裝修風格,我替你打理。”
桑一一猶豫的眼神看了桑時一下,想爭取桑時的意見。
畢竟,要人家的房產,是一件大事,她要經過桑時同意的。
果然,桑時也很慎重。
最終,桑時說了句,“既然你喜歡,你去。”
“真的嗎?”桑一一還有些沾沾自喜。
但是,當時的意思,商言白明白:他把一兩個億的房產都給桑一一了,對桑一一是一種什麼承諾已經不言而喻了:桑時已經默許了商言白和桑一一的事情,所以才讓桑一一接受他這麼大的幫助。
當然,如果有一天桑一一跟商言白鬨翻,桑時會以更高的價錢還給他,他是有能力兜底的。
桑一一卻興奮地跟商言白聊起裝修的事情來。
然後,兩個人一起找裝修隊,一起去買材料,一起去看工人刷牆。
一切都按部就班地進行著。
如果沒有彆的因素,可能兩個人就會這麼一輩子過下去。
可是偏偏,顧容垣又出現了。
他知道最近桑一一想看博物館,並且都已經和商言白商量好房子的事情了。
那天,他的車停在小白樓的對麵,他坐在車後排上,看著小白樓裡麵的情形。
桑一一在和商言白打鬨,他們相互把白漆甩到對方身上,然後咯咯地笑。
看起來真的很好。
出來的時候,商言白攬著桑一一的肩膀,兩個人好像要去吃飯。
顧容垣抬腕看了一下手表,也該吃午飯了。
他想去看看他們去吃什麼。
他讓司機跟上了他們兩個。
就見他們兩個人去了一個路邊攤,賣什麼小吃的都有,羊肉串,冷麵……
桑一一點了好些羊肉串,還有烤冷麵。
她一邊吃飯,一邊跟商言白說笑,她不小心把東西吃到了衣服上,商言白替她拿紙巾擦了。
好像從京市以後,兩個人更好了。
顧容垣弄巧成拙了。
“走吧。”顧容垣對著司機說到。
回了位於江洲的家以後,他心情極為不好,去洗澡的時候,他腦子裡總是複現出桑一一的樣子,浮現出兩個人泡溫泉時候的樣子。
他還是喜歡她,很喜歡很喜歡!!
他在自家的沙發上,從傍晚坐到夜幕降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