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讓桑一一的心一下便跌入低穀。
自己這麼想著他,念著他,他卻在醫院陪另外一個女人。
“護士,我如果懷孕了……”那頭那個清淺的女聲又傳來。
桑一一的心瞬間便涼到穀底,她懷孕了!
“剛才怎麼那麼久沒接我電話?”顧容垣問她。
桑一一根本沒搭理他,“啪”地就掛了電話。
桑一一也是挺任性的,不聽彆人解釋這種事兒也常常發生。
就算那個女人懷的不是他的孩子,他三更半夜地去陪彆的女人去醫院,就夠打擊桑一一的了,而且,還是一個懷孕的女人。
桑一一氣得一晚上沒睡著。
她馬上就把顧容垣給拉黑了。
她知道自己這樣做欠考慮,顧容垣有他的理由,或許正當,或許是借口,但桑一一就是想讓他知道,桑一一對她這種行為,是非常厭惡的,讓他以後有個數,彆觸及到桑一一的底線。
混蛋!
竟敢在她都上動土。
她就是要讓顧容垣長長記性,往後絕對不能這樣對桑一一這樣!
沒想到,顧容垣第二天就來了。
他還是去教室找的桑一一。
當時桑一一正在教室上課,她正拿著筆記筆記呢,突然看到外麵顧容垣的身影。
桑一一以為自己看錯了。
可是,看到他看到她,才知道自己沒錯。
她跟老師報告了一下,說有人找自己。
“your husband?”導師在開玩笑地說到,“very handsom。”
同學們哄堂大笑,看向桑一一。
桑一一從入學以來,就沒有受到過這麼高的關注,一時有些赧然。
她趕緊出去了。
顧容垣沒顧上裡麵的同學們在笑什麼,他對桑一一說到,“昨晚上怎麼回事?都不聽我說完?”
桑一一“哼”地轉了一下頭,“恭喜你,要當爹了!”
顧容垣反應了片刻,才知道桑一一是什麼意思,必然是昨天晚上的事情,她誤會了。
“有反應了?”顧容垣盯著她的肚子說到,“這麼快?”
“你……”桑一一被氣到無語,“自然不是我!”
“我姐?”他又問。
“你姐?”這下輪到桑一一迷惑了,“懷……懷孕的是你姐?”
“不然呢?我表姐。她最近正跟她老公鬨矛盾,她把肚子裡的孩子打掉了,你說跟老公吵架,打掉孩子威脅老公,傷害的是自己,有什麼必要?”顧容垣對桑一一說到,“她起碼應該學學你,讓男方受傷害!”
桑一一瞟了顧容垣一眼,“你受什麼傷害了?”
“受的傷害可大了,睡不著覺,胡思亂想,想你這麼青春貌美一枝花的姑娘,會不會劈腿彆的男人,眼皮跳得厲害。”顧容垣作勢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。
桑一一心裡的火氣已經消了,她說,“淨在這裡胡說八道!”
“誰胡說八道了?我說真的。這幾天有沒有找彆人。如果找了彆人,好消息我就不跟你說了。”顧容垣說到。
“什麼好消息?”桑一一聽到“好消息”,忍不住眼前一亮。
“我給你的博物館藏品都置辦好了,隻要你一回家就能當主人,而且,主理人也招得差不多了。”顧容垣說到。
桑一一先前亮了的眼睛,卻又重新暗了下去。
她不曉得顧容垣是什麼心思,但是,那座博物院他開在京市,桑一一勢必也是得去京市的,京市她人生地不熟的,她像作天作地,但是沒有了家裡的後盾,她難免沒有那麼有底氣,而且,顧容垣還有一個看自己諸般不順眼的父親。
桑一一想想,就覺得發愁。
當時,桑時想讓她找本市的,也是有自己的考慮的,娘家人都在這邊,好歹都有個照應,隻要她受了委屈,抬腳就能回家裡去訴苦。
桑時的良苦用心,她是懂的。
可是,此刻,顧容垣好像在跟她博弈一般,用一棟博物館就想把她騙到京市,她得掂量掂量,好像博物館是讓桑一一去京市的最後一點籌碼。
“再說吧。”桑一一說到,“主理人你都招好了?”
“招好了。”顧容垣回答。
“男的女的?”
“男的。”
瞬間,桑一一便眼神發亮,“帥嗎?”
顧容垣便有些不高興,“四十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