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大彭的小秘書火氣已經衝到了喉頭,她一刻也按捺不住了。
她的火氣一陣一陣地從胸口冒出來。
“好了,我該說的話都說完了,剩下的,你看著辦。”說完,顧容垣便再站起來走了。
剩下的,大彭怎麼看著辦?
顧容垣這是一點兒活路都不給他啊。
就在顧容垣走向門口的時候,大彭的秘書突然從後麵的桌子上拿起了一根棍子。
這是大彭打高爾夫球的棍子,他們剛才出去打高爾夫球了,這會兒剛回來。
大彭一直抱著頭坐在沙發上苦惱。
他是左右為難的那個人,錢給少了,老婆不讓,顧容垣不讓;錢給多了,秘書不讓。
他沒有注意到秘書的動向。
大彭的秘書現在已經被下了降頭了,她趁著顧容垣不注意,“嘭”地一棍子便打在了顧容垣的頭上。
頓時,顧容垣的腦袋鮮血直流。
他從沒想過,大彭的秘書這麼不要命,這麼亡命之徒,既然敢打他!
“你……”顧容垣指著大彭的秘書說了這個字以後,就倒了。
他倒地的聲音,把大彭嚇醒了。
他看到顧容垣竟然倒地了,嚇了一跳。
而他的情人,手裡拿著高爾夫球棍,在一滴一滴地滴血。
她一動不動,嚇傻了。
他本來就懼怕顧容垣,如今顧容垣竟然倒在自己家裡了。
這個罪名,他如何擔當?
他的秘書是怎麼回事?沒腦子嗎?
他的手顫抖著撥打了120,把顧容垣送去了醫院。
大彭的情人現在知道害怕了,她打了人才知道膽戰心驚的。
他對大彭說到,“怎……怎麼辦?我把顧容垣給壞了。”
雖然大彭被下了降頭,但是此刻,他是清醒的。
他清楚地知道,這是人命關天的事情,是要蹲大牢的。
他並沒有想讓顧容垣死,是情人一個人的主意。
“我把他送去醫院,你先在家裡等我,我去看看他的情況。”大彭說到。
情人腦子蒙了,隻機械地蹲在了沙發上。
顧容垣一直昏迷不醒。
在救護車上,大彭給警察局打了電話,詳細把今天早晨的事兒跟警察說了。
還說罪犯現在在他家裡,讓警察去抓。
他估計顧容垣雖然昏迷了,但是他說了什麼估計顧容垣能夠聽到。
他就是想用這種“大義滅親”的方式,向顧容垣表表衷心。
大彭非常拎得清,他知道情人已經保不住了,既然這樣,那就抱住自己的事業和錢,他也更加不能犯糊塗地跟情人站在同一陣線上,萬一顧容垣醒來,他就說不清楚了。
這時候,他隻能棄卒保車。
大彭又膽戰心驚地給顧明打了電話,也給他的原配也就是顧容垣的表姐打了電話。
表姐很快就來了。
顧明也來了。
雖然顧容垣和顧明不睦,但他們畢竟是親父子。
顧明對顧容垣,還是有些父子真情的。
醫生很快給顧容垣檢查,動了手術,縫合。
大概手術的當天晚上,顧容垣就醒了。
“要不要叫桑一一來?”顧明問顧容垣。
“不用。”顧容垣說到,“我過幾天就好了。”
顧明知道他不會讓桑一一來的,桑一一懷孕了,如果看到他這幅樣子,會傷心,可能會動了胎氣。
“那她打電話我怎麼說?”顧明又問。
“她會給我打電話!”顧容垣說到。
“得找個人照顧你。”顧明又說。
“表姐就好。”
可他跟表姐之間,終究差了一層,好多事情,表姐不方便做。
每當這時候,他就會覺得,桑一一在身邊多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