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遊戲開服不到一個月,已經拉了五批玩家進來,女人名叫盧容,是第四批進入遊戲的玩家。
她很好運,剛進遊戲就遇到個善良願意給新玩家解釋遊戲規則的玩家。
“遊戲玩法就是玩家躲,“鬼”來捉,被捉到的玩家就會死亡。每輪遊戲進行時間不一定,對於鬼來說,所有玩家都被捉到遊戲才結束。”盧容啞著嗓子跟顧爭重複,“至於玩家想要結束遊戲,就得潛入鬼的大本營,按下一顆紅色按鈕。”
很簡單的規則,遊戲想要玩家全死的意圖也很明顯。一直躲藏的玩家狀態會逐漸變差,怎麼能和精力旺盛的鬼相比,潛入大本營這句話說起來輕飄飄的,想要做到無異於是自投羅網。
顧爭也明白為什麼玩家會自相殘殺,在這樣的壓力裡,半小時的休息時間彌足珍貴。
“你們沒想過合作嗎?”五次投放,一百五十人,如今隻剩下二十二個人,戰況慘烈,總不會所有玩家都寧願自相殘殺——聰明人都知道,那絕對不是通關遊戲的最佳方法。
盧容摳著手指,對顧爭說:“我聽人說過……最開始時,玩家們是有想過齊心協力的。”
那是第二批玩家進來之後的事了,鬼並不全能,人多了也能抵擋住鬼的攻擊。
有領導能力的玩家將人聚集在一起,加上第一輪剩下且願意加入她們的玩家,一共三十九個人,五人一組分散開來尋找鬼的大本營。
在付出十來名同伴性命後,傷亡慘重的她們通過搜尋到的線索確定鬼的大本營所在,由身手較好的十人拿著趁手的武器潛入進去。
“她們失敗了。”畢竟不是參與者,得到的隻是不知道流傳幾手的消息,有用的信息斷層,還夾雜許多似真似假的內容。
盧容不確定地說:“好像是玩家裡出現叛徒,領頭者被殺了,她的朋友也都被鬼抓住死亡,玩家團隊自此四分五裂。後麵進來的人越多,心思也越雜,合作是再也不可能的事了。”
穩定的秩序一旦崩塌,情況就如高樓傾倒般變得一塌糊塗。
顧爭冷靜地聽完盧容講述,掏出剛才的證件在她眼前一晃而過,問她:“這是什麼你知道嗎?”
“我看看……”盧容沒看清,在顧爭注視下往前走了兩步,她眯著眼很專注的模樣,幾秒後開口:“這個啊,它是——”
她突然出手給了顧爭一拳,這樣近的距離若是被打到摔倒是必然結局,並沒放棄戒心的顧爭輕而易舉製住她的動作,卻見盧容臉上揚起一抹得意的笑。
顧爭在她瞳孔中看見身後倒影,一把高舉的斧頭正悄無聲息地懸在空中,朝她狠狠砍來。
“砰——”
鐵斧砸在地麵的聲音刺耳,突兀地打破這片寧靜的氛圍,顧爭在最後關頭縱身躲過,手裡還拽著盧容。
偷襲的人用了全身力氣,砍在硬物上的反力震得她虎口發麻,動作有一瞬的僵硬,而顧爭也趁著這個機會,抬腿踢中她的腹部。
斧頭脫力掉落,盧容伸長胳膊要去夠它,又是一腳,摩擦聲仿佛死亡的號角,越來越遠的斧頭讓盧容心涼。
“這就是你的同夥吧。”顧爭揪著偷襲者的頭發將她拉起,無視她因疼痛變得猙獰的表情,“挺好,不用我去找你了。”
雖然剛才隻發現盧容一人,但顧爭記得自己見到的身影可不止一個,心中有所警戒,一直注意著周圍的動靜。
兩人互相使著眼神,顧爭假裝思考:“一個玩家半小時,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