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木沙耶將頭發放到塑封袋中密封好,準備送到檢驗科去做dna化驗。
即便他現在如何狡辯,等到dna結果出來之後,真相就會大白。
白川湊到白木沙耶耳邊,低聲說道,“第四位受害人的家屬是不是來警視廳了?”
“對。”
白木沙耶突然睜大了眼睛,看著白川,“倉木君,這不符合規定。”
“你相信我嗎?”
白川微笑地看著白木沙耶。
白木沙耶微微點頭,離開了審訊室。
軟弱的男人岩田勇樹與人畜無害的少年共處一室,白川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,開始和岩田勇樹聊家常,
“岩田先生,你胳膊上的傷是怎麼弄的?”
“啊?你怎麼知道。”
岩田勇樹以為襯衣遮擋地很好,沒想到還是被人看出來了,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吃痛的胳膊。
“岩田先生,是岩田太太造成的吧?”
白川目光柔和,沒有任何攻擊性。
岩田勇樹低下頭,否認道,“不是,不是太太。”
“岩田先生在外麵也要維護太太的形象,真是辛苦呢,我曾經有個和你一樣的朋友。”
白川緩緩說道。
岩田勇樹愣了愣,想不到這世上還有和自己一樣遭遇的窩囊男人,他忍不住期待白川繼續說下去。
白川也沒有辜負他的期望,
“我那位朋友啊,經常遭遇家庭暴力,因為他是男性,還不好意思對外說,說出去仿佛是什麼恥辱似的,和妻子結婚3年,就忍受了3年的暴力摧殘,妻子不僅會打他,甚至還光明正大地出軌,他嘗試提出離婚,卻被打到不敢再開口。”
“那…那他,後來怎麼樣了?”
岩田勇樹突然覺得找到了同病相憐的人。
白川看著他的眼神,平靜地說道,
“他把他的妻子殺了,分屍成了很多塊,裝進了冰箱。”
岩田勇樹再次愣住了。
單向玻璃外,監控室內的幾人也被白川的話吸引了。
淺沼戀子直接指責道,“他在乾什麼?為什麼要說這種話?他這是誘導他人犯罪!”
古賀俊介笑道,“我更好奇少年為什麼會有這種朋友。”
“大家稍安勿躁,也許倉木君有自己的用意。”
鬆山課長一邊喝著咖啡,一邊緩緩說道。
毛利修一嚴肅地看著審訊室內的兩人,他不覺得白川在說謊,那麼就證明,他確實擁有這樣的朋友,或者說是見過這樣的人。
倉木君也隻有18歲,怎麼就有這麼豐富的人生閱曆?
中山靜司則是拿出筆記本,將白川的話一字一句地記錄了下來。
毛利修一瞥了他一眼,眼裡都是嫌棄。
早知道中山靜司是個追星族,他說什麼也不會讓他進入自己麾下。
隻見審訊室內兩人聊著聊著,白川就友好地上前,解開了岩田勇樹的手銬,
“岩田先生,這也許是誤會,一會兒我們見一見受害人的家屬,就結束審問了。”
“好…好的,您真是一位善良又年輕的警官。”
“哦,不,我還不是警官,我隻是顧問備選,幫助警方協理調查的專業人員。”
白川微笑著解釋了一句。
岩田勇樹總感覺,這位少年無害的笑容中似乎藏著一把軟綿的刀子,讓人忍不住有些害怕。
白木沙耶帶著第四位受害者的家屬阪本邦夫走進了審訊室。
阪本邦夫的身材中等,皮膚黝黑,是一位漁民,他雖然消瘦,但胳膊上全是結實的肌肉,死者是他的獨女。
但看到嫌疑人岩田勇樹時,受害人的父親阪本邦夫再也忍不住憤怒,衝上前對著岩田勇樹揮動了拳頭。
白木沙耶本想阻止,卻被白川叫住了,
“難道還不允許受害人的父親發泄一下嗎?”
這再次引起了監控室中心理專家淺沼戀子的不滿。
“他這是做什麼?明明都還不確定凶手就是岩田勇樹,卻把受害人的家屬找了過來,要是萬一岩田勇樹是冤枉的,那以後他的人生會怎樣?這樣做簡直就是胡來!”
就連鬆山課長,也有些不理解白川的行為,他看向毛利修一,尋求解釋。
“鬆山課長,我覺得倉木君做事都有自己的理由,不是一個沒有底線的人,所以,請大家稍微等等。”
毛利修一皺著眉頭說道。
鬆山課長微微頷首。
古賀俊介摸了摸自己的老式煙鬥,“這件事我也看不太明白。”
審訊室內,憤怒的受害人父親正暴躁地揮動著自己的拳頭,
“禽獸,你這個禽獸,我今天就要打死你。”
蜷縮在角落,一直被動挨打的男人發出哀嚎,
“不要打,不要打,不要打了,我是冤枉的,求求你,放過我吧,我真的沒有殺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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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