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穹被推進了一片黑暗。

他並不害怕黑暗,或者說,宇宙裡大部分時候都是黑色,隻有列車的燈光一如既往。

因此他看上去比常人少了幾種情緒,而這些懼怕和謹慎,全部轉化為了好奇。

他感覺有鐐銬拷住他的手,隨後被迫坐在了冰冷的椅子上,移動的範圍被限製。

是傳說中的審訊嗎?

比起驚奇,穹竟然有著更多期待。畢竟他見過識的東西實在太少了。

門外似乎有爭論聲,但很快停下,隨後推門而入的人,在燈光下一頭灰白發格外顯眼。

穹眨巴眨巴眼睛才看清,進來的不是山崎威士忌,而是自己沒見過的人。

“事情有變,”琴酒陰冷地笑了,“看來你的運氣不好。能不能從我手裡活下來,看你本事了。”

男人的頭發長到小腿,穹從比較他和刃的頭發哪個長,發散到思考他每次洗頭要用多少洗發水,然而就是自動忽略了他凶狠的眼神。

話又說回來了——他誰啊?

“你是哪位?”穹從來都是有話直說。

“Gin。”

報出自己代號的琴酒不屑道:“複活的亡魂,山崎對你為什麼格外在乎?”

“我也不知道為什麼,畢竟我隻是個喜歡掏垃圾桶的小浣熊而已啊。”

穹裝傻充愣有一套的。不過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帥氣家夥就是那個凶狠的殺手琴酒,自己每次好像都無緣親眼見到他,今天終於看見本人了。

“你倒是不怕我。嗬……沒有恐懼的情緒嗎?莫非你是他們的實驗品?”

“……”穹不想說話,他們都在腦補什麼啊喂!

他盯著自己手上的鐐銬,不明白這種東西怎麼會讓人覺得有壓迫感的。明明小說裡不是這麼寫的啊……

“喂,你要怎麼審訊我啊?”

剁手指?烙鐵?想想就好血腥……要是留疤了,要怎麼和姬子姐還有楊叔解釋啊。

穹在昏暗燈光下看著自己的漂亮雙手糾結道:少掉哪個會不影響掏垃圾桶呢?

“……有趣。”

琴酒抬起穹的下顎,強迫他張開嘴。穹的牙齒整潔漂亮,雖然喜歡翻垃圾桶這種不太衛生的事情,自己身上卻非常乾淨。

“如果回答令我不滿意,那就拔牙吧。”

“唔牙?厚啊。”(拔牙?好啊。)

“嗬嗬……如果不是你三番五次妨礙我們的行動,我都想讓你加入組織了。”琴酒鬆開手,並沒有從穹的臉上發現一絲害怕,“不錯的武器,銳利,無知。”

他重新坐回椅子上,帽簷的陰影打在臉上,令他看起來冷若冰霜。

“第一個問題:你為什麼認識山崎威士忌?或者說,他為什麼認識你?”

唔,最關心的是叛徒的問題嗎?

穹回答道:“是他找上我的。因為我和救過他的人長的很像,他誤以為能通過我找到我的‘親人’。”

“說詳細。他找上你的地點,時間,救過山崎的人是誰?你又是什麼來曆?”

“地點是米花公園附近,時間是三年前。我的‘親人’叫阿基維利……我的‘父親’,在七年前曾經阻止過他輕生?似乎是這樣。”

琴酒不置可否,繼續問道:“第二個問題:你是如何死而複生的?我調查過你,你本該死於三年前的爆炸案,但如今卻毫發無損地在這裡。”

“這個……或許你知道黑塔女士嗎?”穹繼續說道,“其實我是黑塔女士用阿基維利的基因製作的複製體,就算我死掉了,隻要實時檢測的精神數據還在,就可以重新製作身體複活。呃……或許有些,難以想象?但容我說一句,這就是智慧蓋世無雙的黑塔女士能做到的事情……”

“黑,塔。”

琴酒咀嚼著這個名字,思索綁架這位科學家的可能性,不過穹倒是真心希望他知難而退——畢竟黑塔那個誰都看不起的家夥,絕對會狠狠讓這個帥哥吃癟的啊!

“你還算坦誠,第三個問題:把你背後勢力的具體分布、人數和詳情,事無巨細地告訴我。你最好毫無保留,否則……”

“誒?這個嘛……”穹歪了歪頭,他的情況真的算一個組織嗎?

“我的家人……有四個。算上編外成員,五個?然後是我的‘母親’,‘小姨’,‘舅舅’……我的朋友有四個女孩子,還有一位很厲害的教授老師。認識兩位超級天才,一位大富婆,還有一個喜歡捉弄我的無業遊民……”

“如果是問職業的話,他們是鐵路工程師、動畫師、攝影師、作家、演員、殺手、黑客、醫生、主播、富家千金、官員、老師、科學家、商人和導演……”

穹有些數不過來。

“不知道,你想問的是哪位?”

琴酒眼神晦暗不明,本以為自己曾經遇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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