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開養心殿的院子,樸慧大師道:“幸虧我們來的早,不然,沈姑娘就有危險了。”
方林道:“你不是和廣智和尚很投緣嗎,一口一個大師叫的,我聽他自己說,你對他很是敬仰佩服。”
樸慧大師搖頭道:“我那是騙取他的信任。其實,我們這次來,早就把懷疑對象定到他身上了。”
“泗水城究竟發生了什麼事?”方林皺眉問道。
宋氏父母的死,今日來泗水城每到晚上就會出現的奇異事件,以及廣智和尚和活過來的觀音像。
這些種種,湊到一起,足以說明這個看似平靜的泗水城,暗地裡早已有暗潮湧動。
尤其是廣智和觀音像所說的話,今夜似乎就是他們布局已久的最後關頭。
樸慧大師看了眼左右,道:“不急,我們幾人這兩天就留宿在雞鳴寺的廂房,待會兒回到房間,我們再細聊。”
雞鳴寺的廂房,其實就是收費的招待所。
雖然是寺廟的房間,客房裡應有的電視、wifi、熱水,都也是齊全的。
而這裡的房費,自然也是極貴,同樣的房間設施,遠比山下的酒店,高出兩倍有餘。
此時,一個房間裡,讓清韻躺在床上,香肩裸露。
在她的左邊胸口處,有一處潰爛的傷口,胡可兒正在有條不紊的給讓清韻的肩膀敷藥換紗布。
“讓姐姐,疼嗎?”胡可兒手中的藥粉撒在傷口處,就見讓清韻大汗淋漓,表情微微扭曲,咬緊了牙齒。
可讓清韻明顯在忍受極大的痛苦,卻是堅強不發一聲,搖頭道:“沒事的,這都第三天了,不怎麼疼了。”
胡可兒恨聲道:“彆讓我抓住在泗水城搞鬼的幕後黑手,敢把姐姐你傷成這樣,要是讓我抓到他了,我非剝了他的皮不可!”
讓清韻咬牙道:“放心,我還沒被打成殘廢,要是再遇到他,我要親手報這一劍之仇!
我讓清韻是玩毒的行家,這次卻中了彆人的毒,讓我好生咽不下去!”
胡可兒給讓清韻包紮好了傷口,吐了吐香舌,巧笑道:“你是十年獵鷹,卻被鷹啄了眼……啊,不對,是被鷹啄了胸!”
“去你的!”讓清韻忍俊不禁,笑了起來。
胡可兒問道:“讓姐姐,你這個傷口不會留疤吧?”
讓清韻微微一歎,苦澀道:“怎麼會不留疤呢,雖然說傷口距離胸部還稍微有些距離,可是……從今以後,隻怕低胸裝是直接穿不成了。”
胡可兒跟著歎了口氣,對於一個女人來說,身體上留下疤痕,尤其還是這麼重要的地方留下疤痕,實在是太可惜了。
卻在這時,門外傳來了敲門聲,緊接著,就傳來了樸慧大師的聲音。
“可兒,方便進來嗎?”
胡可兒回道:“我正在給讓姐姐敷藥呢,馬上就好。”
下一刻,方林的聲音就從門外傳了進來:“讓清韻受傷了?”
讓清韻瞪大眼睛,急聲道:“方林怎麼來了?快快,可兒,快幫我把傷口捂嚴實了,我不能讓他看到我這裡受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