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,門口兩保安走了過來,其中一個居高臨下的道:“小子,早就看你不順眼了,現在我們方會長可是下命令了,你是選擇自己離開,還是我們把你扔走?”
呂良咬著牙,艱難的站了起來,道:“你們都給我等著,給我等著!”
說著話,就打算跌跌撞撞的開車離開。
熟料,另一個保安卻是拉住了他的衣服:“彆急著走,把你吐得這些打掃乾淨再走!”
呂良勃然大怒,大喝道:“想讓我打掃,做夢吧你們!”
下一刻,兩個保安捏起了拳頭,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,其中一個道:“你確定不打掃?”
呂良遲疑了幾秒以後,沉聲問道:“你們能給我借用個掃帚嗎?”
另一邊,方林開車用了半個多小時,直接來到了南郊的萬雁塔周圍。
萬雁塔因為初期不受重視,所以隻是圍了個庭院,而在萬雁塔周圍,是此起彼伏的民戶住宅。
這裡因為是老城區,所以罕有住宅大樓,都是一個接一個的院落,其中,屬白女士家的院子距離萬雁塔最近,而且麵積不小,占地足足有近一畝。
此時,白女士家的大門外,貼著嶄新的白對聯,院子裡則搭著靈堂,靈堂裡有個棺材,停放著一具屍體,靈堂內外則有十多個披麻戴孝的人,個個麵露悲容,好幾個女眷則哭的嗓子都啞了。
“兒啊,你死的好慘啊!”
五十歲出頭的白靜,一臉悲容的坐在那裡,悲痛的無以言表。
平時保養的極好,看起來極為年輕,連四十都不到的白靜,這兩天因為兒子的慘死,瞬間蒼老了下來,就像是平添了二十歲的年紀一樣。
麵容消瘦,顴骨吐出,令人望之心怵。
旁邊一個年輕男子,一臉的戾氣,咬牙道:“姑媽,這朗朗乾坤,我們怎麼就連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?
我要去上訪,我要打官司,我要他們給我哥賠命!”
一個年老者搖頭唏噓的道:“海子,彆說氣話了,我們辦不到的,四大豪門集團本身就是漢東省的天,現在又結了盟,更是鐵桶一塊,我們這種平頭老百姓,還不是任人家揉捏的角色,拿什麼跟人家說理?
你小心彆把你的命也搭進去了!”
白靜痛苦的抽泣道:“早知道,我就把房子免費給他們好了,字簽了,我兒子又怎麼會死,都是我的錯,都是我的錯啊!”
便在這時,打門口走進來了七八個人,打頭的寸頭漢子哈哈大笑道:“你現在有這個覺悟也不晚!協議我拿來了,你把字簽上,我保證你們在座的所有人,絕對健健康康的。
要不然,我可不敢保證,哪天又有人步了你兒子的後塵哪!”
看到這夥人,白靜等人全都怒目而視,可是,包括海子在內,都是敢怒不敢言!這寸頭漢子名叫王寶,在南郊這一帶,可謂是名聲顯赫,是個心狠手辣,惡事做儘的主。
前天,白靜的兒子,就是王寶帶人給活活打死在這個院子的。
打死人,還敢在彆人靈堂前這麼拽,遇難者家屬還敢怒不敢言,光憑這三件事,就能看得出來,這王寶的能量有多大!其實王寶本身的力量倒不至於讓他如此囂張,最主要的還是他背後扯的那麵大旗!他現在可是給旗勝集團,給漢東省商盟總會工作的,誰敢把他怎麼樣?
但凡知道他這個身份的人,哪個不是退避三舍,敬而遠之?
白靜見到殺子仇人,想報仇都有心無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