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韻這會兒隻覺得心驚肉跳。
自從見到方林,還是頭一次聽到他用這種語氣說話,太嚇人了。
她有種預感,今天這件事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。
王寶淒戾哭嚎:“啊啊!你說過會放過我的,你言而無信……”
方林麵無表情,道:“你這種人死有餘辜。我的確會說話算話,不會要你的命。但你能不能活下來,不是我說了算。”
將不斷哭嚎的王寶,丟在死者的靈前,方林道:“好好跪著,等你那位藺總過來。”
二十分鐘一晃而過。
藺東來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進了白家的院子。
沒等他開口說什麼,就被方林一巴掌拍翻在地,提著衣領扔在了死者靈前。
“彆說我沒給你們機會。跪在這裡,為你們所做的一切懺悔。如果死者的家人願意原諒你們,一切都好說。否則,哼!”
方林淡聲說道:“這是你們唯一的機會,也是你們最後的機會。”
藺東來一進來就被方林拍蒙了,此刻他更是害怕恐懼到了極點。
他知道方林曾做過什麼。
那次酒會上,他曾親眼目睹方林出手,三兩下就擒下了那名女殺手。
再之前,敦煌集團會議室發生的事情,對他這種人而言,也不是什麼秘密。
正因如此,他才會對方林如此的畏懼。
事實上,當他接到了方林的電話,知道了方林所在之處,就已經意識到事情不妙。
他也不是沒想過立刻跑路,可整個漢東省都是方林的天下,他又能往哪兒跑?
唯有乖乖來這裡。
看著跪在兒子靈前不斷磕頭,祈求他們原諒的兩人,白靜的眼淚再次湧了出來,說:“你們認錯又有什麼用,我兒子已經死了,被你們活活害死了!你們跪在這裡,難道他就能活過來?畜生,你們這群豬狗不如的畜生!”
之前被人用鐵鍬打破了腦袋的海子,此刻怒吼一聲爬了起來,衝著王寶兩人拳打腳踢。
其他人見海子動了手,再也忍耐不住,紛紛大叫著衝了過來。
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,王寶和藺東來就被打得鼻青臉腫。
望著悲痛欲絕的白靜等人,方林長歎一聲,動用神識查看了一下棺材裡的屍體。
死了。
棺材裡的人,的確已經死了。
裡麵隻有一具死去多時的冰冷屍體。
不管怎麼說,這件事情都跟自己撇不開關係。
釀成這一幕悲劇的元凶,又怎能少了他方林呢?
畢竟,無論王寶還是藺東來,一個打著商盟總會的名號,一個是旗勝集團的副總,或多或少都跟自己有所牽連。
略微沉吟,方林心中有了決定。
見眾人發泄了一番後,漸漸平靜下來,方林這才開口道:“白女士,其實你兒子還沒有死。”
眾人一愣,白靜更是一愣,難以置信地問道:“你說什麼?”
繼而她變得激動起來,上前一把抓住方林的手臂,急促道:“你再說一遍,你再說一遍。我兒子還沒有死?你有什麼根據,他明明昨天就……”
方林拍了拍她的手,安撫道:“我懂中醫。你兒子這種情況,在中醫角度,隻是一種十分特殊的假死狀態。治療方法用對了,他可以痊愈。”
“那、那你趕快治啊,快!”
白靜顯得十分慌亂,激動的不知所措,道:“你一定不會騙我對不對?不會騙我對不對?對不對?求求你,求你快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