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自己進來後,在場的所有人中,唯獨隻有嚴世雄和葉雲兮一言未發。
不管自己與嚴家有多大血海深仇,因為嚴珊珊關係,嚴世雄終究是長輩,所以方林還是客客氣氣的道上了喜。
並與嚴父等相識的人都打了聲招呼,才隨便找個位置坐下。
雖然背後還是有不少人在指指點點,但方林根本完全就沒當回事,乾脆自顧自的玩起了手機。
“方哥,你怎麼來了?
我不是跟你說過,讓你千萬彆來嗎?”
很快,正在後方安排事宜的嚴珊珊也得知了方林到來的消息,立刻便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道。
“我當然得來,不然讓其它人怎麼看你和伯父?”
方林隨和一笑道。
“我知道你是為和我父親著想,但我感覺今天非常不正常,你還是趕緊找個機會先離開再說吧!”
感動之餘,嚴珊珊不得不擔憂他安全,趕緊急切道。
“放心吧!我心中自有打算。”
“方哥,我沒跟你開玩笑,你聽我說。
你仔細想想,爺爺可不是那種不識大體的人。
但他卻嚴令禁止給你發請柬,這根本就是告訴外界,嚴家不講理好嗎?
這正常嗎?
而且,你明明和嚴家矛盾重重,甚至還對我下過嚴令,都到了不顧血脈親情想要取我性命的地步。
又怎麼會既往不咎的將我接回家,還給你那麼多好處呢?
結合這些事情,怎麼看,這背後都有著一個巨大的陰謀。”
雖是嚴家人,但和父親與叔叔一樣,早已和嚴家的某些思想背道而馳。
經曆了這麼多事情,嚴珊珊更是死心塌地的向著方林,所以她毫無保留的勸道。
“哎喲,這不是最近聞動京城的方少嘛!來……這杯酒,您可千萬得給個麵子。”
都來不及回答嚴珊珊的話,一名體型微胖的中年男子已經帶著一臉的壞笑,端著酒杯朝方林靠了過來。
就在酒杯伸向方林的那一刻,也不等他去拿桌上的美酒,男子忽然手肘一用力,半杯紅酒便已經毫無征兆的撲向了方林臉部。
就在大家下意識正要開懷大笑的時候,忽然所有人的笑容霎時間全部凝固在了臉上。
眾人非但沒有見到方林狼狽不堪的成為落湯雞,相反,那本想羞辱他的男子卻發出了猶如殺豬般刺耳和難聽的慘叫。
等大家定眼看去時,紅酒早已全部灑在地上,而方林的一隻凳腳卻已經死死的壓在男子腳背上。
“您是沒站穩嗎?”
不慌不忙挪開凳腳,方林嘴邊揚起了嘲弄般的微笑道。
“是……”頓時男子疼得好一陣齜牙咧嘴的嗷嗷大叫,但他又不能承認是自己想在嚴家麵前表現而故意羞辱方林,畢竟這可是大喜的訂婚宴,所以隻得尷尬的擠出一絲苦笑道。
隻是他怎麼也想不明白,方林怎麼能如此厲害?
剛才潑酒的時候,酒杯離他不過十厘米左右距離,他又不可能提前知道自己要羞辱他,又怎麼能如此輕鬆的避開?
“那您可得小心點了,我這人條件反射比較敏感,下意識便想要躲開,不小心才壓到您腳上,您肯定不會怪罪的吧?”
方林故作一臉歉意的模樣道。
“不……不敢,應該的。”
雖然明知道方林根本就是故意的,但總不能說自己在人家婚禮上故意鬨事吧?
男子也隻得啞巴吃黃連,尷尬的苦著臉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