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確實恨不得將這老頭碎屍萬段,但此刻的樊奕內心卻並沒有半點爽感,而是和黃四海一樣膽戰心驚,畢竟那哀嚎,絕對是她這輩子之前從無體會過的。
疼的是老者,但有種疼是看著和聽著就疼,樊奕此時就是這種感覺。此時不得不說又一次刷新了她的三觀,和方林作對的後果,已經不是恐怖這個詞所能形容得了的。
;你不是骨頭很硬嗎?那你硬出風格來,讓我們大家對你佩服佩服。
我還要去找你們弑神會其它成員的麻煩,沒工夫在這裡看你精彩表演,十天後我再來找你。
放心,我時間多的是,十天不行,下下次我就一個月後再來找你。;
看出樊奕的心思,方林也確實沒把握他能多久交代,所以麵上緩緩露出一聲微笑道。
話音剛落,方林也懶得去看他的反應,給樊奕一個眼神後,二人便立刻轉身朝外走去。
相比年溪之前所受的苦,他至少隻是感同身受,並看不到實際性的傷害。但這老者卻是不同,不僅要承受著那非人的折磨,而且還得親眼看著自己被一點點撕碎,又重新組合,成為一個無儘的輪回。
再加上法陣形成的惡劣環境,也在一點點的擊垮他身心。彆說是一個星期,哪怕就是一個小時,老者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承受下去。
;方方少饒饒命啊!我我知道錯了,真真的知道錯了啊!您您就饒了我吧!
我我說,我什麼都說還不行嗎?我說啊!;
眼看方林二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拐角處,老者頓時急得撕心裂肺的帶著哭腔大喊道。
根本控製不住的慘叫,再加上欲哭無淚的哭腔和無法形容的痛苦,而且還要說話。可以說,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都足以要了老者半條命。
;你不是骨頭很硬嗎?我還以為少說也要個十年八年才能讓你開口呢!
現在看來,我這還真是太高看你了。;
緩步回到老者身邊,方林隨手暫時解除結界和他身上的痛苦,直言嘲諷道。
;服,老夫心服口服。;
雖然口裡說著服,但老者心裡確實一肚子委屈和萬馬奔騰。在他眼裡,方林這風涼話實在說得太過分。
不是他沒有必死的決心,否則也不會一開始就選擇自殺的方式對招。而是眼前這種非人折磨,老者自認為這世界上有幾人能承受得住?簡直就是毫無人性和喪儘天良。
;你最好是真服,否則我一旦發現你的話有任何不符合邏輯的地方,立刻就會再次掉頭就走。
而且不管你再說什麼,也絕不會回頭。至少在一周內,沒人會來這裡搭理你。;方林極其認真的道。
;是以方少的聰明才智,您就是借我一百個膽子,我也絕不敢在您麵前胡言亂語。;
此時的老者早已嚇得生理機能失禁,更不敢去看方林一眼,顫顫巍巍的連連點頭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