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林站在原地，心底默默一歎。
起身沒兩步，方林又停頓了下來，扭頭望向了另一邊。
對麵，是“器”小店。
方林起身走進了店中，那個熟悉的老頭還是坐在最裡麵，搖晃著搖椅哼著不知名的歌。
方林停在門口，“對麵何時關門的？”
這些日子裡，老頭顯然是不止一次見到方林在那裡喝酒，方林都知道。
老頭聽到聲音扭頭看了一眼，當即驚坐而起，不過回味起方林的問題，老頭倒是神色莫名。
“就在你動手那天晚上的第二天。”
“第二天就搬走了……”
方林喃喃自語，片刻之後點了點頭，起身離去。
老者忽然開口，“你要去找那姑娘嗎？”
方林停留一瞬，“我那座宅院，送你了。”
話音落下，方林不再停留，起身離開。
老者下意識地起身，來到了門口注視著方林的背影，那雙渾濁的眼睛裡，顯得一片複雜。
他知道，方林這是要離開了。
這一走，大概就再也不會回來了吧。
這一彆，是永彆。
很難想象，這個再尋常不過的早上，會是最後一麵。
而在邊上的客棧裡，一處陽台前，一個女人忽然來到了欄杆前，望著街道上那個白色的背影。
這一眼，仿佛就是永恒。
這是出城的方向，她當然認得。天光下，女人的眼神止不住的悲傷。
……
出了瑞金城，方林就放出了舟船，很快舟船朝著一個方向而去。
和上次一樣，方林依舊是隨便選了個方向，就朝著遠方出發。
事實上，有著虛空神殿的存在，方林現在完全可以自己躲起來閉關了。
隻不過，方林並不僅僅需要提升修為，劍道造詣也還是需要穩步提升的。
越是修煉，方林也開始越是感覺到劍道的高深莫測，劍道的鑽研，絕對不能夠落下。
更彆說，方林的劍威，距離成域已經不遠了。
舟船，在天空裡行進了足足十來天。
方林並沒有刻意的目標，所以此次行程，倒是比想象中的還要遠一些。
這天，方林終於有些待不住了。
走出了房間一躍而下，方林來到甲板上降低了高度，朝著遠方眺望。
下麵，乃是一片山川疊翠，藍天之下，倒是美不勝收，滿是自然的氣息。
隻是，十多天沒見過人煙，也實在是有些憋悶。
這和之前三兩天就要出門閒逛相比，可是差了不知道多少。
舟船行進了一會兒，高空之上，方林倒是能夠遠遠地望見，遠方似乎有著城池的輪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