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乃頭山三炮手,姓鄭。”
“鄭三炮!”王誌飛脫口而出。
“正是!”
“是職位還是外號?”
“三炮,他拐著彎兒的罵你是山炮呢。”
“你特麼的,老子叉了你!”
“停停停!”王誌飛連忙擺手。
“怎麼著?現在知道求饒了?”鄭三炮說道。
“不是,我是炮頭,你是三炮,我勸你彆想不開。”
“嗚!”
鄭三炮腦袋都冒氣了。
“我!”
“等一下!”
“怎麼?”鄭三炮也不想鬨事兒,又被王誌飛喊停了。
“你能不能彆動不動就拔槍?這性格太爆槽了,得改改,我跟你說,就你這性格,不改容易吃虧。”
“就這麼爆槽,改不了!”
“慢慢改唄!不改不行!”王誌飛說道。
“我就不行了,你能把我怎麼著?”
“你沒聽過一句話嗎?七步之外,槍快,七步之內刀快!”
“嗖!”
王誌飛一下竄到了鄭三炮麵前,左手按住了鄭三炮正在拔槍的右手,手中的三棱刺點在了鄭三炮的下顎。
三棱刺整體烤藍的工藝,隻有刃口帶著一縷亮線,一看這玩意就是殺人利器。
“我就問你最後一句,能不能改!?”王誌飛眼神比三棱刺的刃口還冷,看死人一樣看著鄭三炮。
“乾什麼?”
“住手!”
旁邊剛才還笑嗬嗬的人,臉色當時就變了。
“嗬嗬!這位怎麼稱呼?”王誌飛問旁邊那個人。
“許福。”
沒稱號,隻說了兩個字,但是就這兩個字,就代表了所有,許大馬棒長子,許家四彪老大,手下人馬兩千多。
這家夥是真孫子,什麼事都乾,就是不乾人事兒,不過有一點~他喜歡籠絡“高手”,自稱小孟嘗,雞鳴狗盜之輩,在他這裡都能混碗飯吃。
他手底下專門有這麼一個小隊,什麼溜門彆鎖的,挖墳掘墓的,竄高走低的……
就連會配一些亂七八糟藥的龜公,他都收,也是沒誰了!
“哦,許大公子!幸會!不過,我先把這水線子叉了再說,叉之前,我也讓你死個明白~李老壞是我們的糧台,眼神不好使,對麵三尺雌雄不辨,你說他是炮頭?
槍口對著的是什麼他都看不清,炮你個褲衩頭啊。
我們以前的炮頭叫劉三兒,一年前砸響窯的時候撂了,你什麼都不知道,敢說是許大掌櫃山頭的?
來時候我們大掌櫃的可交代了,一切行動聽許大掌櫃的,我們算是自己人,你怎麼能不知道我們大鍋盔的情況?”
“吳兄弟!吳兄弟!慢來!慢來!鄭三炮也是第一次見到兄弟,所以想試探一下。
誤會!都是誤會!三炮在我們乃頭山可不是一年兩年了,絕對不是什麼水線子。
三炮,還不趕緊給吳兄弟道歉!”
“我……
抱歉了!”鄭三炮梗著脖子說道。
“性格能不能改?”
“誒呀,我們大公子解釋兩句你還真當自己是個東西了,你還真敢叉了我?你也不怕走不出乃頭山。”
“是啊,我不敢叉了你,但是你也是炮手吧,你一個三炮手,這麼和我這個炮頭說話,以下犯上,我廢你一隻招子不過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