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母的眼眶一下子紅了,用帕子擦了擦眼睛,“歲歡,我聽薛令和夢煙說了,這次又是你救了薛令。”
“聽說薛令身中劍傷,極其嚴重,要不是你在旁邊,可能這次我們真的就要見不到他了。”
“現在想來,我們薛令實在是命苦,這才短短幾個月,他竟多次命懸一線……”
薛母說到這裡,已然泣不成聲。
“唉,兒子如今好好的,你說這些做甚?”大理寺卿搖了搖頭,對江歲歡說道:“你救了薛令的命,而且不止一次,我們薛家欠你的人情,這輩子都還不完。”
“說來慚愧,早在你和薛令他們一起回京的時候,我們就應該帶著薛令登門道謝,可當時薛令傷得太重,行動不方便,隻能耽擱了下來。”
大理寺卿愧疚地說道:“耽擱了這麼久,希望你不要覺得我們無禮才是。”
“不會。”江歲歡笑眯眯地說道:“薛令的傷勢我很清楚,的確不應該四處走動。”
白梨走上前,倒了五杯茶,在每個人的麵前放了一杯。
薛母心裡高興,看著白梨誇讚道:“常言道,有什麼樣的主子,就有什麼樣的下人。”
“江小姐美麗大方,手下的下人也溫婉有氣質,甚好甚好。”
江歲歡笑而不語,心道:白梨可不是普通的下人,這條街上的十幾個人加在一起,都不一定能打得過白梨。
溫婉二字,實在不適合白梨。
再看薛令,他的氣色比上次分彆時好了許多,溫和地笑道:“我本想自己過來,可我爹娘非要跟著一起來,想要當麵謝謝你。”
“希望不會讓你覺得不自在。”
“不會。”江歲歡看向大理寺卿和薛母,“不過呢,以後就不用這麼客氣了。”
“我和萬夢煙是好朋友,薛令自然也是我的朋友,你們不用專程來謝我。”
“將來我若是遇到了什麼事,你們和薛令能夠出手幫一把就行了。”
薛令剛要點頭,薛母一拍大腿說道:“那是自然。”
“不管你遇到了什麼事,隻要我們能做到,一定會出手相助的!”
“是啊。”大理寺卿嚴肅地說道:“你可是救了薛令的命啊,救命之恩何以為報?感謝得有,報恩也得有。”
“我爹娘說得沒錯。”薛令認真地附和,“滴水之恩,當湧泉相報。”
“你對我是湧泉之恩,我是無論如何報答不完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