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錦雙手背在身後,不鹹不淡地說道:“不好說。”
“什麼叫做不好說?”紫綿急得抓耳撓腮,“我跟她解釋過了。”
顧錦問道:“你同她道歉了麼?”
“沒有啊。”紫綿眨巴著眼睛,理直氣壯地說道:“我從小到大從來沒跟任何人道過歉。”
“父皇說了,人都是欺軟怕硬的家夥,我退一步,他們就進一步,直到把我逼得無路可走。”
“所以我從來不需要道歉!”
顧錦麵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,“即使是你做錯了事情,傷害到了彆人,也不會去道歉麼?”
她有些失了底氣,弱弱地說道:“我服軟了,這不算道歉嗎?”
“倘若有人當眾為難你,再跟你服個軟,你接受麼?”顧錦反問了一句。
紫綿想象了一下那種場麵,拿出了腰間的紫色長鞭,用力在空中甩了一下,發出“啪”的一聲脆響。
她氣得橫眉豎眼,咬牙說道:“誰要是敢為難我,我把他的皮剝了當圍脖!”
“你自己都無法接受,為什麼會覺得彆人能接受?”顧錦冷冷地反問了一句,又說道:“以江太醫的醫術,想必也能輕而易舉地把你的皮剝下來。”
紫綿打了個冷顫,“不瞞你說,我也害怕她報複我,所以我才叫你一起來。”
說話的功夫,兩人來到了容月閣門口。
紫綿扯了一下顧錦的袖子,小聲說道:“徐諦哥哥,你一定要保護好我啊。”
“江歲歡是我找的人,跟你沒有關係,這意味著咱倆的交易作廢了。”
“不過呢,看在你願意保護我的份上,回到涼都國後,我可以幫你幾個小忙。”
顧錦勾了勾唇,抬腳走進了容月閣。
江歲歡聽到動靜,拿著茶壺轉過身。
看到顧錦和紫綿一前一後地走進來,她眼眸裡閃過一絲驚訝,很快又恢複平淡。
也是,紫綿擔心她報複回去,肯定不敢一個人過來。
紫綿剛來大淵幾天,沒有熟悉的人,跟紫黎空關係又不好,隻能帶著顧錦過來了。
紫綿看懂了江歲歡的眼神,連忙說道:“我一個人走夜路害怕,所以讓徐諦哥哥陪我過來,絕不是因為害怕你報複我。”
典型的此地無銀三百兩。
江歲歡倒了三杯茶放在桌上,做了一個請的手勢,“坐吧。”
三人坐下後,紫綿雙手放在桌子上,迫不及待地問道:“你考慮好了沒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