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暗中查過宰相,他從不出入賭場一類的地方,怎麼會來這裡呢?”
江歲歡也覺得奇怪,自從她開了容月閣以來,聽過不少京城裡的八卦新聞和小道消息,從來沒聽人說過宰相是個賭徒。
甚至宰相夫人,還有宰相的女兒周亦如也經常來,她們口中的宰相嚴肅沉穩,並不會沉迷於青樓和賭坊之類的地方。
是她們在說謊,還是宰相隱瞞得太深?
江歲歡捏了捏眉心,說道:“若不是聽出了他的聲音,我也不會相信他是宰相。”
“白梨,你等會兒去找蒼一,讓他派人調查宰相,一定要往深處去查。”
白梨點了點頭,又問道:“明天早上,您真的要把老黃交給宰相?”
“嗯。”江歲歡眼中閃爍著微光,“老黃的傷勢太重,京城無人能治。”
“我認為,就算把他交到宰相的手裡,宰相也沒有辦法治好他,可能還會來找我。”
“退一萬步來講,就算宰相不來找我,我也能毛遂自薦,親自登門為老黃醫治,再訛宰相一筆錢。”
“最重要的是,等老黃傷好以後,就知道宰相到底想乾什麼了。”
江歲歡揭下臉上的人皮麵具,又脫下男子衣衫,說道:“宰相說的理由,我是不相信的。”
“他連親爹都不認了,怎麼可能還會去尋找祖墳,可笑。”
馬車在街上逛了幾圈,到最熱鬨的路段時,江歲歡帶著幾個護衛迅速下馬,坐上了自己的馬車,馬不停蹄往家裡趕回去。
離家不遠的時候,六麓出去觀察了一會兒,確定沒有跟蹤者後,才放心讓車夫把馬車趕回了家中。
江歲歡疲憊地走下馬車,在賭場待了那麼久,感覺全身上下的精神和體力都消耗完了。
蒼一滿手是血地走過來,眉頭緊蹙道:“主子,老黃的狀態不太好。”
“我去看看他。”江歲歡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話,朝著院子另一邊的藥房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