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靠彆人來救贖,總歸是有風險的。”江歲歡遞給婠婠一張帕子,“誰都有看走眼的時候,你現在看清還不算晚。”
婠婠用帕子拭去眼淚,“晚了,晚了,我年紀不像你這般小,又身處異地他鄉,離開了千軒章,我甚至不知道該何去何從。”
“你是涼都國的人,為何不回涼都國?”江歲歡問道。
“我剛才罵千軒章的話,你沒有聽到麼?”婠婠咬著嘴唇,“我爹被處死了,我娘被人淩辱,涼都國於我而言是噩夢般的地方,我怎麼可能會回去。”
江歲歡沉默不語,她聽到婠婠身世的時候,明白了婠婠為什麼會如此信任千軒章。
溺水的人,就算抓到了一塊腐木,都會抱得很緊。
婠婠歎了口氣,轉身朝屋子裡走去,“罷了,你一個外人,我跟你說這些做甚。”
“跟我來吧,你想要知道的事情,外麵不方便說。”
屋內,婠婠請江歲歡坐在桌邊,自己在櫃子前麵翻找著,“你喝什麼茶?”
江歲歡隨口道:“都行。”
婠婠從櫃子的深處抱出一個白瓷壇子,自言自語道:“馬上就走了,不喝白不喝。”
“就算是扔了,也不能便宜千軒章那個家夥。”
她把白瓷壇子放在桌子上,“上好的碧螺春,我平日裡都舍不得喝,今日你算來對了。”
說罷,她打開壇子,把幾乎一半的茶葉倒進了茶壺裡。
茶壺裡的水滿得快要溢出來,濃烈的茶香瞬間彌漫整個屋子。
江歲歡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