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歲歡麵無表情地反問道:“你說呢?”
千京夷悻悻地撇過頭,她這般淡定的反應,肯定是早就知道了。
“千老板還真是專一,這卑劣的計謀使了這麼多次,你竟也用不膩。”江歲歡的語氣裡帶著滿滿的嘲諷。
她伸手將屋簷下掛著的香包摘了下來,修長的手指將香包捏得變了形。
香包裡似乎有什麼東西碎掉了,伴隨著沙沙作響的聲音,一股淡淡的異香在空氣中散開。
江歲歡厲聲道:“在端陽節用來驅瘟辟邪的香包裡,加了能夠讓人昏迷的草藥,你以為我聞不出來麼?”
說罷,她用力把手中的香包甩了出去。
隻聽“撲通”一聲,香包砸進了花叢底下的水坑裡,精致的香包被泥水浸透,變得肮臟不已。
一同扔出去的,還有千京夷的臉麵。
他心中惱羞成怒,皮笑肉不笑地說道:“我竟忘了,當初將你迷暈送到鬥獸場,用的就是這種草藥,難怪你會記得。”
這話裡含著羞辱之意,他本意是為了激怒江歲歡,可江歲歡的反應卻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。
江歲歡一雙深邃的眼眸如同黑夜,仿佛能將人吸進去,語氣則像是這夜裡的風雨,帶著冰冷的涼意,“害過我一次的東西,我自然不會忘記。”
千京夷額頭青筋微起,指尖微微顫抖,“既然你早就發現了,為何不告訴你的護衛們?”
“竟敢一個人來攔我,怎麼,難道你以為自己能打得過我?”
江歲歡微微歪頭,“不妨一試。”
“大言不慚。”千京夷眼神陰翳,“我原本對你很有興趣,可你今日這般態度,就彆怪我……”
話說到一半,他忽然感到腳底生出一股麻意,以極快的速度向上蔓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