簷下,喜之臥在江歲歡腳邊,一雙黃褐色的眼睛警惕地盯著千京夷。
聽到千京夷的語氣不善,喜之慢慢弓起了後背,呲著鋒利的尖牙發出低吼聲。
江歲歡輕輕揉著喜之的腦袋,它磨了磨牙齒,重新趴了下去。
“你這麼聰明,為什麼不自己猜?”千京夷扯了扯唇角,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。
他這張臉本就妖豔,配上這樣的笑容,活脫脫一個會勾人魂魄的男狐狸精。
可在江歲歡眼裡,他長得還不如街口賣炊餅的楊大郎順眼,更何況他還想陷害自己,就更加麵目可憎了。
“你跑來害我,還讓我自己猜。”江歲歡憤憤道:“你怕是還沒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有多麼危險!”
她從袖子裡拿出一根銀針,“你信不信,我用這幾根銀針就能讓你半身不遂,或是變成一個神誌不清的傻子?”
說完以後,她突然想起來什麼,冷聲喊道:“六麓,八方!”
夜色中,兩道黑色人影從黑暗中竄了出來,站在江歲歡身前拱手道:“屬下在!”
“去給這位不速之客搜身,看他身上都帶了什麼東西!”
“是!”
八方人高馬大,一隻手拎著千京夷的衣領,把他從地上拎了起來。
他臉色鐵青,“原來你們都沒有昏迷!”
六麓掐腰得意道:“我們假裝中計,才能讓你放鬆警惕啊。”
“……可恥!”
“跟你比起來,還差得遠呢。”
六麓一邊回懟,一邊給千京夷搜身,千京夷無法反抗,便閉上了眼睛,試著運行內力去解開軟筋散的毒性。
江歲歡背對著幾人,淅淅瀝瀝的雨聲中,她的聲音顯得格外清冷,“忘記告訴你了,軟筋散不能用內力去解開,會更加嚴重的。”
千京夷猛地睜開眼睛,這才發覺自己的口齒開始有些發麻,若是江歲歡說得再晚一會兒,他估計連話都說不了了。
“你怎麼不早說?”
江歲歡雙手背在身後,慢悠悠地道:“我剛想起來。”
千京夷抿住了嘴唇,眼底漸漸布滿了血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