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那句話有賭的成分,但好在我賭對了。”
江歲歡聳了一下肩膀,“小寧子竟真的是被錦玉脅迫,才做出了這件事。”
六麓鬱悶地說道:“小寧子藏得可真夠深的,我竟看不出他還會易容術。”
江歲歡道:“這是他用來保命的本事,當然不會輕易暴露的。”
她彎腰拿起腳邊的青銅鏟,放到白梨手中,“你把它還給老黃。”
“告訴老黃,挖坑的人找到了,的確是他的徒弟小乞兒。看在他的麵子上,我說服了大理寺卿放過小乞兒一馬。”
“順便問一問他,願不願意見小乞兒一麵。”
“屬下這就去。”
白梨握著青銅鏟,輕靈地跳下了馬車。
江歲歡又看向六麓,還沒等她開口,六麓搶著說道:“屬下是不是得進宮一趟,找到對小寧子很重要的那個人?”
“沒錯。”江歲歡滿意地點頭,“你越來越聰明了。”
六麓驕傲地整理了一下衣領,雙手扒著頭頂的窗框,乾脆利落地從窗戶跳了出去。
回到了薛府,已是天色漸晚。
薛府的上上下下依舊掛著紅燈籠和紅綢,和晌午的熱鬨相比,這會兒顯得愈發寂寥。
好好的一場喜事,變成了這樣離譜的“惡作劇”,不論擱在誰身上,恐怕都要氣個半死。
薛母一直在哭,一雙眼睛腫得老高,像是那池子裡鼓著眼睛的金魚。
她帶著江歲歡往後院走,哭哭啼啼地說道:“江太醫,你快救救我兒和兒媳吧,都這麼久了他們還沒有醒來呢!”
江歲歡耐心地安撫道:“我會救他們的,您莫要再哭了,對身體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