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晴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,她結結巴巴地說道:“你,你敢!我爹娘不會同意的!”
“你爹娘同不同意無所謂,大理寺卿同意就行。”
孟俏孟晴兩姐妹都在江歲歡這裡吃了虧,江媚兒忍不下去再次站出來,“姐姐,大家都是姐妹,你何必如此得理不饒人!還想把孟晴姐姐送進大牢,這不是逼著將軍府和侯府結仇嗎?”
江歲歡斜眼睨她,嘴角微微上揚,“妹妹禿頭的病治好了嗎?都有心思幫彆人說話了。”
“你!”江媚兒下意識捂住後腦勺的頭發,不知道怎麼回事,她那塊禿了的頭皮一直不再長頭發,她隻能把丫鬟的頭發剪下來製成發套,套在她的後腦勺上。
江歲歡看向孟晴,厲色道:“身為鎮遠將軍的嫡孫女,卻當街造人黃謠,要是被你爺爺知道了,少說要禁足你三個月!”
孟晴尖聲道:“不行!不能告訴爺爺!”
江歲歡冷笑一聲,“我可以不報官,也可以不告訴你爺爺,你跟我和李公子低頭認個錯就行,我這個人嘛,大人有大量不會跟你計較的。”
孟晴怕江歲歡真的報官,隻好悻悻地低頭道歉,“對不起,是我誤會你們了。”
“沒關係。”江歲歡微微一笑,“跟你們介紹一下,我旁邊這位李公子叫李薛洺,是福清學府的師長,你們以後要是想送自己的孩子去福清學府讀書,可要經過李公子同意哦。”
孟晴孟俏和江媚兒三人不約而同地僵住。
福清學府裡的先生都是京城最厲害的老師,所以不管是京城的官員還是百姓,人人都爭搶著想把孩子送進福清學府讀書,但名額有限,每年隻招收一小部分人。
前幾日李福清下毒一案在京城中鬨得沸沸揚揚,所有人都知道福清學府的師長換人了,一些官家夫人都急著跟新上任的師長示好呢,她們三人上來就把路堵死了。
江媚兒的臉白了又白,她腹中孩子已經快三個月了,現在把福清學府的師長得罪了,以後孩子不能去福清學府上學了怎麼辦?
她迅速調整了麵部表情,對李薛洺溫柔地笑了笑,“公子莫要怪罪孟晴,孟晴她隻是性子比較直,並沒有惡意的。”
李薛洺淡淡地說道:“我倒是無妨,但江姑娘是個女子,這種話若是傳了出去,對江姑娘名聲不好的。”
孟晴咬了咬牙,說道:“我知道了,以後不會了。”
“這次看在你是初犯的份上,我就原諒你。”江歲歡的聲音冷如淬冰,“如果你再敢造黃謠,我會親手將你送進大牢!”
孟晴低頭應了一聲,無臉再待在這裡,拉著江媚兒和孟俏欲要離開。
江媚兒停下腳步回頭說道:“對了姐姐,侯府三日後有家宴,你記得回來參加。”
“嗯。”
“姐姐自從搬出來後還沒有回府看望過爹娘,府裡的下人都在傳姐姐不孝呢。”江媚兒神情憤憤,似乎在為江歲歡打抱不平。
江歲歡皮笑肉不笑,“你對府上的下人挺了解的,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也是下人呢。”
江媚兒輕咬嘴唇,委屈地欠了欠身,“妹妹先告辭了。”
她故意在李薛洺麵前表現得楚楚可憐,是為了讓李薛洺以為江歲歡是個不孝順甚至不講理的女子,當初她就是靠著這招讓楚訣愛上了她,但李薛洺卻沒有絲毫反應。
三人離開後,江歲歡俯身想將昏倒的丫頭扶起來送去醫館,丫頭卻醒了過來,對著江歲歡跪下來,“多謝公子救命之恩,紅羅無以為報,願對公子以身相許!”
“啊這!”江歲歡傻眼了,李薛洺也猛地被口水嗆住,捂著嘴巴輕咳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