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歲歡冷笑一聲:“真是好笑,江媚兒未經允許把我的臥房翻了個底朝天,被我養的小寵以為是小偷,所以才咬了她。”
“江媚兒犯錯在先,還想讓我給她一個交代,簡直荒謬!”
楚訣氣得咬牙切齒,扭頭看向侯爺和侯夫人,嘲諷道:“這就是你們的嫡女,媚兒好心給她送銀子,她將媚兒害成這副模樣,真是蛇蠍心腸!”
侯爺和侯夫人臉色有些難看,侯爺嗬斥道:“歲歡,還不快跟媚兒道歉!”
“不止是道歉,還得把咬傷媚兒的狼交出來!”楚訣補充道。
江歲歡冷眼看著眼前合起夥來針對她的四人,對侯爺和侯夫人徹底失望了。
她麵色陰沉,把江媚兒送來的銀票拿出來,當著幾人的麵撕成了碎片,“這銀票我不稀罕,我隻是想看看江媚兒在玩什麼把戲罷了。”
“我不會道歉的,更不會把喜之交出來。”江歲歡看向侯爺和侯夫人,雙眼幽黑似深不見底的水潭,“你們太偏心了!”
侯爺和侯夫人微微一顫,侯爺再說出口的話明顯沒了底氣:“我們不是偏心,隻是根據事實來說話,你確實害得媚兒受了傷,理應道歉,再把那頭狼交給媚兒處置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江歲歡大笑起來,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,“當初楚訣為了江媚兒捅了我一刀,你們怎麼不說把楚訣交給我處置呢?現在來當理中客?晚了!”
“你!”楚訣聽到江媚兒拿他跟小狼崽子作比較,氣得臉都歪了。
侯夫人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,站出來說道:“歲歡,你有什麼不滿可以跟娘說,但是楚訣是個人,你不能拿他跟畜生比啊。”
江歲歡搖頭道:“喜之不是畜生,他比許多人都要通人性。”
侯夫人撇了撇嘴,又道:“不說這個小畜生了,當時你受傷的時候,我們不是也幫你做主了嗎?”
江歲歡諷刺一笑,“是啊,我受了重傷時,你們不痛不癢地說了楚訣和江媚兒幾句,甚至連和離都是我自己提出來的,除此之外呢?沒了!”
“而江媚兒隻不過被咬了一口,你們一群人氣勢洶洶地過來找我算賬。”
其偏心程度可見一斑!
侯爺和侯夫人愣在原地,想要開口反駁,又不知如何反駁,畢竟江歲歡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。
江歲歡深吸一口氣,緩緩說道:“從今日起,我與侯府恩斷義絕,這個侯府嫡女我不當了!”
她說這句話的時候,心臟忽然一陣鈍痛,她知道這是原主不舍的情緒,但她依然忍痛說完了。
長痛不如短痛,攤上這麼一家人若是不早點斷絕關係,以後麻煩事情更多。
眾人大驚,侯夫人險些倒在侯爺懷裡,顫聲道:“你這是什麼意思?你要跟我和你爹斷絕關係嗎?”
“嗯。”江歲歡點頭,“反正你們二人心裡也隻有江媚兒一個女兒,這下你們可以名正言順把江媚兒當作嫡女了。”
此時最開心的就是江媚兒了,在心裡偷笑起來,江歲歡竟然把侯府嫡女的身份就這麼拱手讓給了她,真是個蠢貨。
侯爺怒不可遏道:“好啊,既然你要跟我們斷絕關係,以後你就不是侯府的人了!看你以後沒有了侯府嫡女的身份,一個人怎麼在京城活下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