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錦微微勾唇,摸著喜之的腦袋說道:“京城裡怕是隻有江小姐這麼威風了,養一隻狼當寵物。”
江歲歡吐了吐舌頭,“喜之雖然是狼,但是性格跟狗差不多,不會隨便攻擊人。”
喜之“嗷嗚”了一聲,打了個滾撞開門跑去院子裡玩了,江歲歡走過去把門關上,秋風吹到身上,凍得她打了個激靈。
她抱著胳膊搓了搓,“我剛才說到哪裡來著?”
“說到你要找機會進宮。”顧錦看了看四周,從木架上拿起一塊毯子披在江歲歡身上,“你如今的身份和平民差不多,怎麼進宮?”
江歲歡裹緊身上的毯子,說道:“我救了薛令母親一命,他答應下次有宮宴的時候帶我進宮。”
顧錦眼神中閃過不滿,“為什麼不直接找我?”
“不太合適吧,你是楚訣的皇叔,我是楚訣的前妻,你帶著我進宮,那算是怎麼回事?”江歲歡撓了撓頭,“再說了最近都見不到你,怎麼找你?”
顧錦從懷裡拿出一塊令牌,放到江歲歡手中,“這個給你,以後想找我了,便拿著這塊令牌來北漠王府找我,不會有人再攔你。”
他看了一眼窗外,接著說道:“你拿著這塊令牌可以命令京城任何人,包括外麵那些暗衛,他們見到令牌就如同見到我,讓他們做什麼都可以,隻有一點不行。”
“哪一點?”
“不能讓他們離開。”
江歲歡咬住嘴唇,正要把自己懷有身孕的事情告訴顧錦,顧錦卻說道:“兩個月後才有宮宴,時間太遲了,你想見到姬貴妃,不一定非得進宮。”
江歲歡愣了愣,“還能在哪裡見到姬貴妃?”
顧錦道:“我已經和皇兄商議好了,今年的秋獮在三日後舉辦,到時候皇兄會帶著所有皇子前往三清山狩獵場,皇後和宮裡的一眾妃子也會跟著前往。”
江歲歡聽說過,秋獮是大淵皇室每年秋天都會舉辦的狩獵比賽,皇子和官員的兒子都可以參加,打到的獵物會用在祭祀大典上,以此來祈求來年風調雨順。
要是打到獵物最多的人是個皇子,則可以在祭祀大典上跳一支祈福舞,如果跳的舞可以打動上天,便會天降大雨。
大淵有一個傳說,要是誰跳的祈福舞能夠讓上天降下大雨,誰就是未來的皇帝。
據江歲歡所知,五十年以來隻有一個人跳祈福舞的時候,天上下起了大雨,這人就是顧錦。
隻可惜造化弄人,最後成為皇上的人竟然是顧錦的皇兄。
江歲歡開口問道:“到時候你也會去嗎?”
“會,但是我不參加,我負責維持秩序,保護皇兄的安全。”顧錦說道。
“可是我不是皇室的人,也和侯府沒什麼關係了,我以什麼樣的身份去呢?”江歲歡摸了摸鼻子,歎道:“總不能以大夫的身份去吧?”
顧錦定定地看著她,“說對了,秋獮需要太醫在場,你可以以太醫的身份去,正好我需要你給皇兄檢查一下身體。”
江歲歡驚道:“這樣也行?會被人認出來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