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時間,觥籌交錯,大臣們相談甚歡,大殿的中間則是一群穿著鮮豔的舞姬們,揮舞著水袖,舞動著曼妙的身姿。
江歲歡時刻牢記著顧錦的話,不敢往顧錦的方向看上一眼,隻敢看著麵前的舞姬,餘光中,侯夫人的眼神時不時落在她身上,她直接選擇無視掉。
張若若拿著酒杯,偷偷從人群後麵繞過來,擠著江歲歡坐了下來,
江歲歡被她擠得差點摔到錦煦的坐席上,還好錦煦去給顧錦敬酒了,不在旁邊。
張若若一把拉住江歲歡,小聲道:“你怎麼好像比之前重了些?”
“還有兩個月就生了,能不重嗎!”江歲歡小聲嘟囔了一句,坐直了身子。
張若若沒有聽清她說什麼,舉起手中的酒杯說道:“來,我敬你一杯,多謝你之前把我從青樓裡救出來。”
她不能喝酒,便端起茶杯說道:“我以茶代酒,跟你喝一杯。”
“那可不行。”張若若搖了搖頭,“酒是酒,茶是茶,以茶代酒未免太沒有誠意了!”
“……究竟是誰敬誰啊!”江歲歡眼睛一轉,指了指肚子說道:“我這幾天特殊日子,喝不了。”
“哦哦。”張若若恍然大悟,搶過江歲歡手中的茶杯,“既然如此,茶也是喝不得的。”
張若若揮手招來春柳,吩咐道:“你去端一杯紅糖水來,要熱的。”
江歲歡無奈地笑了笑,罷了,隻要能喝就行。
春柳端來紅糖水,江歲歡拿著紅糖水和張若若碰過杯後,將紅糖水一飲而儘。
“你待遇真好,居然有兩個宮女。”張若若十分羨慕,“我們一家人,才隻有三個宮女伺候著。”
江歲歡放下茶杯,說道:“因為我是禦醫,熬藥得需要兩個人幫忙。”
“禦醫!”張若若驚呼出來,怕被人聽到立馬捂住嘴巴,“你居然是禦醫?怪不得坐這裡!”
“太了不起了!”張若若搖頭晃腦地感慨著,“我隻聽說你跟侯府斷絕關係了,竟不知道你當上了禦醫。”
“剛剛當上的。”江歲歡微微笑道。
張若若知道當禦醫有多麼困難,她不相信江歲歡是憑本事當上的,再想到那天她逃出青樓的時候,江歲歡和顧錦看起來關係不一般,說不定是顧錦幫江歲歡當上禦醫的。
她不僅沒有瞧不起江歲歡,反而佩服地問道:“是北漠王幫你的吧?你好厲害,居然不害怕他!”
確實是顧錦向皇上要的禦醫金牌,江歲歡摸了摸鼻子正要承認,忽然想起了顧錦的話,一拍桌子說道:“當然不是,北漠王那麼討厭,我跟他不共戴天!”
她這句話沒收住音量,周圍的人紛紛朝她看去,就連剛回到坐席上的錦煦都聽見了。
錦煦一把揪住她的衣服,道:“我認得你,你是住在我皇叔院子裡的江太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