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白色的東西四四方方的,長得很是喜慶,如江歲歡所料,這是一千兩的銀票。
看來是昨夜顧錦從門縫裡塞進來的,江歲歡笑眯眯地撿起銀票放進錢袋子裡。
和顧錦讓暗衛送給她的五十萬兩銀票不同,這一千兩是她未來三年的俸祿,所以她才會心安理得地收起來。
大早上就得了一千兩銀子,江歲歡心情甚好,哼著小曲換了身靛青色襖裙,這襖裙雖然顏色低調,但裙身上用暗線繡了藍雪花,裙擺處還圍了一圈毛邊,看起來好看又不失精致。
江歲歡不由得在心中感慨,顧錦的眼光真好。
她拿起顧錦給的狐裘,轉念一想又放了下來,狐裘是顧錦給的,萬一被人看出來就不好了,再者說狐裘太過高調,不符合她禦醫的身份。
不過隻穿襖裙又會覺得冷,江歲歡在櫃子裡翻了翻,她來這裡隻帶了一件紅色披風,那天晚上用來裝神弄鬼嚇唬楚煉了一番,是萬萬不能再穿出去了。
還好顧錦也準備了披風,江歲歡翻出一件白色的披風披上,然後拿出禦醫金牌係在了腰間。
春柳和春楊在門口站著,見江歲歡出來後,二人偷偷對視了一眼。
她們本以為顧錦和江歲歡是那種關係,所以這兩天麵對江歲歡時卑恭鞠膝,江歲歡讓她們乾什麼就乾什麼,晚上光是熬藥都老老實實熬夠兩個時辰,心裡更是誠惶誠恐,生怕江歲歡以後當上了北漠王妃會報複她們第一天的無禮。
可誰知,昨夜宴席結束後,她們聽彆的宮女講了宴席上發生的事情,才知道顧錦和江歲歡並不是那種關係,而且兩人都看對方不順眼。
得知江歲歡沒有靠山後,兩個宮女重新高傲起來,完全忘了江歲歡第一天是怎麼整治她們的。
她們心想,江歲歡敢得罪顧錦,等到秋獮結束後肯定就沒命了,完全沒必要在江歲歡麵前表現得那麼好。
春柳這次甚至沒有行禮,她說道:“江太醫,其他人都已經出發了,就剩你一個人。”
江歲歡微微皺眉,問道:“你們為什麼不早點叫我?”
“奴婢剛才叫你了,你可能沒聽見吧。”春柳麵對江歲歡的質問,不慌不忙地回答道。
江歲歡上下打量著春柳和春楊二人,她們衣襟沾濕了一小片,袖口處也是濕的,看起來應該是剛剛起床洗漱趕過來,連早膳都沒有端過來。
“嗬。”江歲歡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二人,“你們這宮女當的可不夠稱職。”
春楊不甘示弱地反駁道:“江太醫,奴婢們是為皇後娘娘辦事的,皇後娘娘都不曾這麼說過我們,你這麼說是越界了。”
“這麼說來,你們服侍皇後娘娘的時候,也是起得比皇後娘娘晚,並且連早膳也不給皇後娘娘準備?”
江歲歡冷眼瞧著她們,“那你們很棒棒哦。”
春柳和春楊愣在原地,不知道該怎麼回答。
江歲歡懶得跟兩個小宮女在這裡浪費時間,她還得趕著去山莊後麵的那塊空地呢。
她低頭俯視著春柳和春楊,冷冰冰地留下一句,“那天的茉莉茶一定很好喝吧,等我回來讓你們喝個夠。”
江歲歡說完便撞開她們的肩膀,大步朝前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