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借口不管用,江媚兒隻好換了個理由,“我想起來了,這次來得匆忙,我用的那把琴沒有帶來。”
“好吧。”侯爺這才作罷。
江歲歡繞過其他的帳篷,走到了供太醫休息的帳篷旁,掀開簾子走了進去。
這帳篷看著小,走進去才發現裡麵的空間很大的,中間放著一張桌子,旁邊是病床和藥櫃。
桌邊坐著七個太醫,年齡最大的有六十多歲,年齡最小的二十多歲,全都比江歲歡大。
幾個年老的太醫看見江歲歡後,不約而同的冷哼一聲轉過了頭。
江歲歡瞬間明白了,這裡的太醫看她不順眼。
她訕訕地摸了摸鼻子,心裡大概猜到了是為什麼,這些太醫矜矜業業勤勤懇懇乾了幾十年,都沒有當上禦醫。
而她不過剛來,就走關係拿到了禦醫金牌,換作是她,也是要生氣的。
江歲歡隻心虛了一秒,很快又挺直了腰背,畢竟她可是有真本事在身上的。
皇上賜給她禦醫金牌,也是因為她熬的藥對皇上來說很管用。
她不再管這些太醫的想法,而是走到藥櫃旁邊,挨個打開抽屜看了一眼。
一個老太醫訓斥道:“現在又沒人受傷,你打開這些抽屜做什麼?萬一裡麵進了灰怎麼辦!”
這話有些蠻不講理了,這些草藥晾曬的時候本身就會沾上一些灰塵,江歲歡隻是打開看上一眼,完全沒什麼影響。
再說了,熬藥之前得淘洗兩遍,就算進了灰也沒事。
江歲歡不理會這個老太醫,自顧自地看完藥櫃裡的所有藥材,隨便找個位置坐了下來。
老太醫對另一個太醫不滿地說道:“現在的小孩子真沒規矩。”
另一個太醫說道:“孟太醫,彆怪我話說得難聽,雖然您是太醫院的院長,但身份還是不如禦醫高,這也沒辦法,誰讓人家有關係呢。”
這話看似對旁人說,實則是說給江歲歡聽的。
江歲歡裝作沒聽到,拿起桌上的紙筆,在紙上不知道寫著什麼。
孟太醫不屑地瞄了一眼江歲歡,歎道:“老夫從十五歲開始在太醫院打雜,到今天為止已經四十年了,唯一的願望就是成為禦醫光宗耀祖,誰知道這麼多年都沒有實現,讓這剛來兩天的小姑娘當上了,真是造化弄人啊。”
有太醫接話道:“宴席上我聽到這小姑娘說,她和北漠王有仇,真不明白皇上為什麼要封她為禦醫。”
這些太醫瞧不起江歲歡,甚至連說她閒話都是當著她的麵說。
“聽說她是南冥王的前任王妃呢,還是侯府的嫡女,這關係可不小,要不然憑著她自己的本事,怎麼可能當上禦醫!”
“不對,她已經和侯府斷絕關係了,依我看啊,應該是靠著南冥王前任王妃的關係,讓她當上了禦醫。”
“嘖嘖嘖,看來這丫頭的品行不太好,連親生父母都和她斷絕關係了。”
“噓,咱們還是小點聲,萬一她記恨上我們,報複我們怎麼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