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錦聽懂以後,扶額輕笑一聲,“原來是這樣。”
江歲歡滿懷歉意地說道:“對不起啊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沒事,是我不對,不該讓蒼一暗中跟著你,應該提前跟你說一聲的。”顧錦眼神有些心疼,“你一定嚇壞了。”
“我倒還好,知道是人以後就沒那麼害怕了。”江歲歡低下頭指著昏迷不醒的蒼一說道:“就是有點對不起他。”
“不用自責,還好隻是迷魂香,讓他睡一覺就好了。”顧錦打了個響指,對著屋頂說道:“蒼二,把你哥扛回去。”
一個黑影從屋頂上躍下,來到二人身旁,憋著笑把地上的蒼一扛到身上帶走了。
江歲歡為了緩解尷尬,問道:“你身邊的暗衛是不是都是蒼字輩的?蒼一蒼二蒼三依次往後排。”
顧錦搖頭,“每個人的代號都不一樣,他們兩人是親兄弟,所以叫蒼一蒼二。”
“哦哦。”
江歲歡因為拖著蒼一回來,鬥篷的帽子有些歪了,顧錦伸手幫她扶正,口中說道:“我剛才去看薛令了。”
“這麼快,薛令應該還沒醒吧?”江歲歡問道。
“嗯。”顧錦收回手,說道:“薛令還在睡,我過去看了看他的傷,跟你說的一樣,這確實不是野獸所傷。”
江歲歡有些疑惑,“我已經縫合好了他的傷口,你是怎麼看出來的?”
“薛令臉上的傷口長短不一,相隔的距離也不同,而且野獸一旦傷到人,下一步就是死死咬住人類,薛令身上除了那三道傷口,並無其他傷口。”顧錦說道。
江歲歡暗暗咬牙,“這個凶手實在太可惡了,傷了人還想嫁禍到野獸身上!”
“凶手不隻有一個。”顧錦眼神微冷,“薛令臉上那三道傷口,前兩道和最後一道下刀的方式不一樣,這說明凶手最少有兩個。”
江歲歡捂住嘴,不敢置信道:“我的天!”
顧錦害怕江歲歡晚上做噩夢,輕聲安撫道:“你彆擔心,我會抓住這兩人的。”
“不要想那麼多,好好睡一覺吧。”
顧錦的聲音輕柔,江歲歡一下子想到了他在樹後抱著自己的場景,臉瞬間又紅了起來。
她慌亂地點了點頭,回到了自己的房間。
坐在房間的桌子旁邊,她點燃了油燈,這會兒想睡也睡不著了,於是她拿出紙筆繼續寫了起來。
寫到了大半夜,終於寫滿了整整三十頁,江歲歡揉著酸澀的眼睛,將這些紙張整理成冊後,轉身去睡了。
第二天江歲歡來到帳篷裡,孟太醫正在訓斥茯苓,茯苓低著頭一句話不敢說。
見她來了,孟太醫問道:“江丫頭,昨夜我讓你看著茯苓,你為什麼放他出去玩?”
孟太醫搖晃著茯苓抄的東西,“你看,他才抄了一半不到!”
“您老先彆急,茯苓抄的那本醫書我看錯了,上麵的內容不完善,而且很多都是錯誤的。”
江歲歡將手中的冊子扔到桌子上,“這是我連夜寫的一本醫書,讓茯苓抄這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