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俏是個庶女,鎮遠老將軍向來不待見她,後來她嫁給了陳禹諱以後,鎮遠老將軍看在宰相的麵子上,對孟俏的態度稍微好了一些。
鎮遠老將軍麵無表情地說道:“你姐最近愈發過分了,前些日子吃霸王餐,今天還公然傷人,若是再這麼放縱下去,誰知道她會乾出什麼更加無法無天的事情來!”
孟晴跪在地上哭,“爺爺,我沒有吃霸王餐,那都是一場誤會。”
“你彆說了,月芳樓的掌櫃都已經告訴我了。”鎮遠老將軍冷哼一聲,“你每次都點很多菜,然後讓彆人付錢,這事已經傳遍了整個京城,所有人都認為你自私小氣。”
“你也到了待嫁的年紀,竟沒一人過來求親,是時候好好管教你了。”
一聽這話,孟晴哭得更厲害了。
孟俏隻好拿著腹中孩子當借口,說道:“爺爺,我如今肚子這麼大,禹諱又去參加狩獵了,姐姐在這裡還能照應我,要不您先讓姐姐留下來,等秋獮結束後再說。”
鎮遠老將軍皺著眉頭,看了孟俏的肚子一眼,無奈之下隻好答應了,“行吧,就讓你姐姐先留下來,不過必須得老老實實的,若是再生什麼事端,彆怪我將你們兩個一起送下山!”
孟俏和孟晴連聲答應,“是。”
鎮遠老將軍搖了搖頭,拂袖離開了。
孟俏讓旁邊的宮女都出去,帳篷裡隻剩下了她和江媚兒還有孟晴。
孟晴擦乾淨臉上的淚水,望著鎮遠老將軍離開的方向低聲咒罵,“這個老東西,分明是看我不順眼,兩次三番為了旁人關我禁閉。”
“姐姐,你這算什麼,我小時候一旦做錯了事情,就是家法伺候。”孟俏撇了撇嘴,坐在了椅子上,“我勸你也儘快找個有權有勢的嫁了,以後就不用受這氣了。”
“你說得輕鬆,我哪有你這麼好的運氣,能夠嫁給宰相的兒子。”孟晴翻了個白眼。
孟俏剛要反駁,江媚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,心煩意亂地說道:“吵死了,你們兩個不要再鬥嘴了!”
孟晴和孟俏從小就是江媚兒的小跟班,儘管江媚兒現在不受歡迎了,她們還是下意識地聽江媚兒的話。
看到江媚兒發火,她們便緊緊閉上了嘴巴。
江媚兒看向孟晴,厲聲質問道:“你為什麼要打江歲歡的馬?”
孟晴說道:“看她不順眼唄。”
“我給你們說過,江歲歡活不了多久了,沒事彆去招惹她。”江媚兒煩悶地在桌邊走來走去,“她這人邪性得很,招惹她我們準沒好事。”
而且孟晴這一舉動,又讓江歲歡坐到了北漠王的馬上,萬一兩人舊情複燃怎麼辦?
昨天侯爺和侯夫人得知江歲歡縫合好了薛令的傷口,才發現江歲歡是真的會醫術,他們覺得誤會了江歲歡,心中對江歲歡生出了些許愧疚來。
江媚兒說了很多江歲歡的壞話,才打消了他們的愧疚。
如果北漠王和江歲歡舊情複燃,那江歲歡以後就是北漠王妃了,就算死了也是以北漠王妃的名義安葬的。
想到這裡,她更加不爽孟晴的多此一舉了。
孟俏看著江媚兒的肚子,小心翼翼地說道:“媚兒,好像自從你懷了身孕以後,我們就經常倒黴,會不會你肚子裡懷的真是個災星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