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這麼好的東西不早點給為師拿出來!”楚晨直起身,白了江歲歡一眼,“昨天親眼看見你給顧錦那小子兩瓶藥,到了為師這裡就隻有一瓶,蒼天,這徒弟真是白教了!”
江歲歡摸了摸鼻子,小聲說道:“你的傷又沒有顧錦的重。”
“你說什麼?”楚晨放大了嗓門。
“沒什麼。”江歲歡指著床上的薛令,“師父,我叫你過來是想讓你看看薛令。”
楚晨慢慢悠悠走到床邊,懶洋洋地說道:“哦為師聽說了,他被野獸抓傷了臉,你是個大夫,我又不是,叫我過來乾什麼?”
“要隻是簡單的抓傷就好了。”江歲歡撇了撇嘴,掰開薛令的眼皮,“師父,你看。”
楚晨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,等他看到薛令眼中的紅血絲後,神色忽地一變,他推開江歲歡的手,親自檢查起來。
他仔細看了看薛令的眼睛,然後對著江歲歡伸出手,“給我一根銀針。”
江歲歡早已準備好了,把銀針放到他的手中。
他拿著銀針,輕輕紮在薛令的左手食指上,令人感到奇怪的是,並沒有血流出來。
江歲歡好奇地問道:“師父,這是怎麼回事?”
楚晨放下銀針,一臉嚴肅地說道:“這是中了血蠱了。”
“什麼是血蠱啊?”
“你這孩子,怎麼連血蠱是什麼都不知道?”楚晨恨鐵不成鋼地瞪著江歲歡。
江歲歡無辜地攤開雙手,“這可不能怪我,你隻教了我古武,並沒有教我蠱術啊。”
她這個師父擅長古武和蠱術還有暗器,一共收了九個徒弟,她是關門弟子。
師父收她為徒時,已經金盆洗手不再用蠱,所以也就沒有教給她。
楚晨有些理虧地轉過頭,指著楚晨的眼睛,“你看他眼睛裡的血絲,會動的,這叫蠱線,是中了血蠱的特征之一。”
“至於他這個手指為什麼流不出血,是因為裡頭已經沒血了,慢慢的,他的其他地方也會變成這樣,不出一個月,他就會缺血而亡,身體乾癟得跟僵屍一樣。”
江歲歡瞪大眼睛,喃喃道:“怪不得叫血蠱。”
“血蠱很特殊,下蠱的人會用自己的身體為引子,與中蠱之人綁在一起,中蠱之人的血越來越少,下蠱之人的血就會越來越多,最後兩個人都會死。”
楚晨用手摸著下巴,說道:“正因為如此,為師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血蠱了,沒想到這裡居然會有人使用血蠱。”
江歲歡有點懵,“兩個人都會死,那究竟是誰和薛令有這麼大仇?寧願不要自己的命也要害死薛令。”
“這個為師就不知道了,你問他唄。”楚晨搖了搖頭。
“問不出來的,他失憶了。”江歲歡無奈地坐在椅子上,“而且他脾氣還變得特彆暴躁,和以前像是兩個人。”
楚晨耳朵動了動,皺眉道:“下蠱之人可以操縱中蠱的人,自然也能夠消除掉中蠱之人的記憶,至於這性格麼……”
“中了血蠱的人,性格會和下蠱之人極為相像。”楚晨若有所思地說道,“起碼現在可以確定,下蠱的人脾氣很暴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