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母愣住了,喃喃道:“我的兒子要殺我。”
楚晨認真地解釋道:“薛令的本性被蠱術壓製,嚴格來說,他這會兒已經不是你的兒子了。”
薛令表情猙獰,緊握著匕首朝離他最近的大理寺卿揮舞過去,他此刻幾近癲狂,根本不在乎旁邊的人是誰,他隻想看到血。
楚晨順手拿起桌上的調羹,打在了薛令的手腕上,他的力道不輕不重,既可以讓薛令鬆開手,又不會打斷薛令的筋骨。
薛令手中的匕首掉下來後,大理寺卿拿起匕首迅速後退兩步,沉重地歎了口氣,“就算他喪失了理智,可他為什麼要殺我們呢?”
“我想起來了!”楚晨敲了敲腦袋,說道:“中了血蠱的人,身體裡的血會越來越少,所以他會非常渴望見到鮮血!”
江歲歡看著癲狂的薛令,咬了咬牙說道:“看來隻能使用最後的辦法了。”
她扭頭對著楚晨說道:“你去,把楚晨綁起來。”
楚晨往後一跳,“為什麼是我?”
她反問道:“你看看這間屋子裡的人,除了你還有誰能勝任這個任務?”
“呃…”
楚晨看了看周圍,薛母捂著心口,哭得差點暈過去,不行;大理寺卿溫文爾雅,看著就是個讀書人,而且年紀也大了,不行;小九兒會古武,可是懷了孕,也不行。
“唉,我來就我來吧。”
他搓了搓手,準備朝著薛令撲過去,先把薛令打暈後再綁起來。
江歲歡提醒道,“你可以直接點他穴位的。”
“蒼天,你這孩子怎麼不早說!我都做好受傷的準備了。”楚晨瞪了江歲歡一眼,他雖然武功很高,但是薛令此時正處在癲狂狀態,肯定會比平時厲害許多。
他從地上撿起一塊小石子,手輕輕一揮,小石子便飛了出去,打中薛令的穴位後,薛令悶哼一聲暈了過去。
楚晨得意一笑,走過去用繩子把薛令綁了起來,薛母在一旁看得心疼,想要說些什麼,卻被大理寺卿攔住了,隻好作罷。
“搞定了。”楚晨三下五除二就綁好了繩子,看向江歲歡問道:“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?”
江歲歡背對著薛母和大理寺卿,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小瓶子,裡頭裝著滿滿的透明液體。
楚晨好奇地問道:“這是什麼?”
“吐真劑。”江歲歡握緊手中的瓶子,“現在看來,要想讓薛令說出他在林子裡發生了什麼事,隻能用這招了。”
“蒼天啊,你居然連這種東西都有。”楚晨眼神裡既震驚又羨慕,嘀咕道:“你這和開掛有什麼區彆?”
“區彆大了,這吐真劑是我自己研發的,不算是開掛。”
江歲歡彎了彎唇,伸手點了一下薛令的穴位。
薛母和大理寺卿麵麵相覷,江太醫竟然連點穴都會,還有那個吐真劑又是什麼東西?
薛令慢慢睜開眼睛,江歲歡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,掰開他的嘴把吐真劑全部灌了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