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訕訕地放下酒壺,“夫人稍等片刻,我這就去換身衣服。”
“快點,我在外麵等你。”周亦如撂下一句話,扭頭走了出去。
太子朝她離去的方向“呸”了一聲,罵罵咧咧地走去換衣服。
他換好衣服,洗漱完後,一個公公低著頭走上前,手中端著杯茶,“太子殿下,您身上酒氣略重,用這清茶漱漱口吧。”
太子不疑有他,端起清茶倒入口中,漱完口後又吐在了杯子裡。
公公眼中閃過一抹喜色,端著杯子退了下去。
翌日,顧錦去調查毒蠍的事情,江歲歡一人來到了營地的帳篷中。
顧錦擔心她出事,派了蒼一和其他四個暗衛保護她的安全,她走路的時候,總能感覺周圍有許多道視線,轉頭去看時又看不到人。
雖然她知道這些視線來自那些暗衛,但總覺得有些彆扭,最後隻得加快了步伐。
她剛一走進帳篷,其他太醫紛紛圍了上來,孟太醫便走了上前,問道:“昨日你去哪了?”
江歲歡不能告訴他們薛令的事情,隻能隨口編了個理由,“昨天我身體不太舒服,在房間裡休息了一天。”
其他太醫鬆了口氣,回到了椅子上坐著,楊太醫說道:“我們還以為是皇上給你治罪了呢,還好是虛驚一場。”
“好端端的,皇上為何給我治罪?”江歲歡歪了歪頭問道。
孟太醫解釋道:“前天你陪著北漠王去林子裡狩獵,結果錦煦公主暈了,北漠王又傷了胳膊,大家都懷疑是你弄的。”
“哈?”江歲歡簡直哭笑不得,“為何懷疑是我弄的?”
茯苓湊上前說道:“那天宴席上,你和錦煦公主吵了起來,錦煦公主還想拿東西砸你,我們在旁邊都看見了,北漠王還因此罰你俸祿。”
“所以我猜測,有可能是你對他們二人懷恨在心,故意這麼做的。”
薛令說著豎起大拇指,“你真是我見過最有勇氣的女子!”
“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。”江歲歡推開麵前的幾人,在桌邊坐了下來,“錦煦公主和北漠王受傷時我都不在旁邊,怎麼可能是我弄的呢?”
她給自己倒了杯茶,抿了一口說道:“他們二人是被豹子所傷,跟我沒有一點關係,所以皇上不會治我罪的。”
茯苓看起來頗為失落,“竟是我想錯了。”
孟太醫用力敲了他一個腦瓜崩,“都是你小子胡亂猜測,害得我們白白擔心一天。”
茯苓捂著腦袋,“嘿嘿”笑了兩聲。
“你還敢笑!”楊太醫從他身邊走過,又給了他一個腦瓜崩,“要是被其他人看到,你的小命就不保了。”
茯苓瞬間抿住了嘴巴。
楊太醫哼了一聲,走到江歲歡麵前說道:“江丫頭,這裡昨天出大事了,你知道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