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對,還沒有徹底結束。
明天晚上的宴會中,還有一場好戲。
晚上,江歲歡吃完晚飯就進到實驗室裡,開始對徐年的血做化驗分析。
分析結果要等二十四時辰才能出來,她伸了個懶腰,從實驗室裡走了出來。
江歲歡坐在桌邊,把實驗過程記了下來,她有個習慣,那就是不管遇到了什麼疑難雜症,都會做筆記記錄。
從病人的發病初期到痊愈,記錄得非常詳細。
經過她這幾天對徐年的治療,徐年的狀況好了非常多,姬貴妃昨天夜裡還偷偷派人過來給她送了些金銀珠寶,她毫不客氣的照單全收。
姬貴妃是皇上的寵妃,所得的金銀珠寶數不勝數,她不收白不收。
山中的時間如白駒過隙,江歲歡隻覺得自己不過小憩了一會兒,天色便亮了。
她披著顧錦給的大氅,走到窗邊推開了窗戶,院子裡銀裝素裹,不僅地上有著厚厚的積雪,就連大樹的樹枝都被雪給包裹住了,仿佛一棵巨大的花椰菜。
看著還在下著的大雪,她用力將窗戶關緊,繼續回床上睡覺去了。
江歲歡這一覺睡到下午才被春桃叫起來,她簡單吃了些糕點,穿著顧錦讓人送來的鹿皮靴子,披著大氅走了出去。
春桃打著傘,二人在雪中慢慢悠悠地走到了徐年的院子裡,江歲歡讓春桃在外麵等候著,自己穿好了防護衣進去給徐年打針。
徐年臉上有了些血色,對她說道:“大人,奴才感覺比前兩天又好了些。”
“嗯。”江歲歡低頭配藥,“今天再打最後一天針,以後每天隻吃藥就可。”
“大人,奴才看外頭下了大雪,你們是不是快要下山了?”徐年問道。
江歲歡沒說話,隻是點了點頭。
徐年小聲問道:“奴才能不能跟娘娘一起下山?”
“不行!”江歲歡立馬拒絕,“你的病尚未痊愈,不能離開這房間,更不能下山!”
她的神情頗為嚴肅,“我不管你和娘娘是什麼關係,但你要是真為她著想,就不該有這種念頭。”
“你運氣好,得了天花還能活這麼久,但是娘娘就不一定了,知道嗎?”
徐年嚇得瞳孔放大,咽了口唾沫道:“奴才知道了,奴才絕對不出去。”
“嗯,閉眼。”江歲歡麵無表情地把手中的針紮了下去。
離開徐年的房間後,江歲歡讓春桃先回去,自己撐著傘來到了永安殿門口。
迎麵碰見侯爺和侯夫人,兩人坐在宮人抬的轎子上,晃晃悠悠地到了江歲歡身邊,被宮人攙扶著走下轎子。
侯夫人一腳踩在雪裡,不滿地說道:“下這麼大的雪,皇上讓我們過來乾什麼?不如早點下山,省得大雪封山了下不去。”
侯爺嗬斥道:“說話小心點,免得被有心之人聽到去皇上麵前告狀。”
江歲歡挑了挑眉,扭頭看向侯爺,正好看見侯爺在瞪她。
想必這話是說給她聽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