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場作曲,比寫詩畫畫的難度都要高,侯爺幾乎可以斷定這個丫鬟作不出來。
劉公公為翠晴送上紙筆,翠晴卻擺手拒絕了,“奴婢隻是給小姐作曲時,需要把曲譜寫在紙上,自己彈奏時是不需要的。”
劉公公隻好收起紙筆,為翠晴送來一把琴。
翠晴抱著琴席地而坐,隻思考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,便在琴上彈奏了起來。
美妙悅耳的琴聲在大殿中回蕩著,不少人都沉醉其中,就連江歲歡都有些驚豔,心想如果翠晴出生在她從前的世界,一定是個頂尖的國際演奏家。
翠晴的這首曲子很短,不到一盞茶的時間,她就放下了懷中的琴,跪在了地上,“奴婢彈奏完了。”
眾人還沉浸在剛剛的琴音之中,連皇後都忘記了喪子之痛,欣賞得如癡如醉。
隻有侯爺和侯夫人,還有江媚兒和楚訣幾人,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。
侯爺和侯夫人怎麼也想不到,他們引以為傲的江媚兒,竟然是個騙子!所有作品都出自於一個丫鬟之手。
皇上率先鼓起了掌,“不錯!”
緊接著,所有人都鼓起掌來,其中江歲歡最為用力,連掌心都幾乎拍紅了。
翠晴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待遇,眼神既驚訝又激動,就連身體都激動得有些顫抖。
掌聲漸漸平息,皇上看向侯爺,“永寧侯,翠晴彈的曲子你也聽到了,你還有什麼話要說?”
侯爺站在原地,臉色憋得鐵青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皇上又問江媚兒,“你現在可承認這丫鬟是你的代筆?”
江媚兒咬死了不承認,“皇上,密室裡的那些字畫都是兒媳作的,翠晴的琴技也是兒媳教的,就連她剛彈的這首曲子,都是兒媳懷孕前寫出來的,隻不過被她背會了而已。”
“你剛才還說不認識翠晴。”皇上挑了挑眉,“這會兒怎麼又認識了?”
“這……”江媚兒眼睛轉了轉,說道:“兒媳自從懷孕後就有些健忘,再加上大殿裡光線有些暗,兒媳沒有看清。”
看著江媚兒這副死鴨子嘴硬的樣子,皇上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,“既然如此,朕就把此事交給大理寺卿調查吧。”
“皇上,微臣有一個辦法。”江歲歡舉起了手。
薛令如今變成那副樣子,大理寺卿正是傷神憂慮的時候,哪有心情調查這種事,不如讓她來推波助瀾。
“什麼辦法?”皇上問道。
江歲歡笑眯眯地說道:“既然江媚兒說這些字畫都是她作出來的,不如讓她現場寫一幅,將兩幅字的字跡稍作對比,就能知道她有沒有說謊了。”
“雖然她說自己有些健忘,可字跡卻不會輕易改變的。”
江媚兒聽到後,惡狠狠地瞪了江歲歡一眼,她指著江歲歡吼道:“你落井下石!”
“皇上,您千萬不要聽江歲歡的話,她嫉妒兒媳被爹娘寵愛,所以故意站出來針對兒媳!”江媚兒對著皇上磕頭,“這些字畫本就是兒媳所作,兒媳何須證明呢?”
皇上卻說道:“朕覺得江太醫的話很有道理,你既然想要為自己澄清,就要拿出證據來。”
“劉公公,給江媚兒備紙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