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,奴婢辦事不力,求娘娘責罰!”阿香跪在地上自責地說道。
姬貴妃一言不發,似乎在思考著什麼,過了許久才問道:“你說禦膳房忽然著起了火?”
“是,就在糧食附近。”
“奇怪,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著火,難不成是有人在幫你?”姬貴妃皺了皺眉,這意味著此事有外人知曉,可不是什麼好事。
阿香嚇了一跳,說道:“可是娘娘,當時禦膳房並沒有其他人,那些侍衛和錦衣衛恨不得抓了我去領功,怎麼可能幫我呢?”
“興許是打鬥時不小心把灶台裡的火星子弄到了角落裡的雜物上,所以才著了火。”阿香猜測道。
“你說的也有道理。”姬貴妃點了點頭,又說道:“你去找江太醫把骨頭接上,接下來這段時間就好好修養,什麼也彆管了。”
“娘娘,您已經欠了江太醫一個人情,奴婢不想給娘娘添麻煩,奴婢不過是傷了一條胳膊,廢了就廢了吧。”
“你這條胳膊若是廢了,本宮以後找誰做事?”姬貴妃瞥她一眼,“不過是人情罷了,再多幾個也無所謂。”
“本宮身為皇上的寵妃,難道還滿足不了她幾個條件嗎?”
“娘娘說的是。”阿香急忙附和,轉頭又擔憂道:“可是娘娘,奴婢若是去養傷了,那個怪胎怎麼辦?”
姬貴妃淡淡地說道:“聽說皇上已經叫楚訣過去了,想來要麼是讓楚訣休了江媚兒,要麼是除掉那個孩子。”
“不過…”姬貴妃眯了眯眼,“楚訣比從前怪異了許多,從前還有些野心,如今卻著魔似的陷在江媚兒身上,恐怕不會同意皇上的要求。”
阿香捂著胳膊問道:“那該怎麼辦?”
“兵來將擋,水來土掩。”
傍晚,江歲歡帶著春桃去找徐年,想要看看徐年的病好了沒有。
其他地方都被宮人鏟出了一條路來,唯獨徐年的院子太過偏僻,門口的地上還鋪著厚厚的一層雪,連條路都沒有。
江歲歡做足了心理準備,剛要一腳踩進雪地裡,蒼一抱著一捆木板從天而降,迅速把木板鋪在麵前的雪地上,一直鋪到徐年的房間門口。
鋪好木板以後,蒼一就消失了,可以稱得上是來無影去無蹤。
春桃眼睜睜看著這一幕,目瞪口呆地問道:“師父,那人是怎麼回事?”
春桃雖然在宮裡當了多年宮女,但是很少見過暗衛現身,再加上她並不知道江歲歡身邊有暗衛保護,所以此刻完全懵了。
江歲歡心中也有些吃驚,卻對著春桃說道:“我剛剛什麼都沒看到,你看到了嗎?”
春桃眨了眨眼,明白了江歲歡的意思,搖頭道:“我也什麼都沒看到。”
“悟性不錯。”江歲歡拍了拍春桃的肩膀,抱著藥箱踩到了木板上,“在這裡等我吧。”
她走到房間門口穿上防護服,推門進了房間。
徐年的狀態看起來很好,已經和正常人無異。
江歲歡對他做了一番檢查,有些詫異地說道:“身體素質不錯啊,你的病居然已經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