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算你隱瞞年紀混了進去,軍營裡訓練很累的,條件還艱苦,你能吃得了苦頭嗎?”
公孫胥聽完後,眼睛裡似乎燃起了熊熊烈火,用力地點頭說道:“我能!”
“……”江歲歡本意是勸退他,沒想到說了這麼多,反而讓他更加堅定了。
“不是,我就搞不懂了,你身為太尉之子,建功立業對你來說再簡單不過,你何必再多此一舉去投軍呢?”
江歲歡之所以不想讓他投軍,是因為戰場上危險重重,而他年紀這麼小,若是出了事,他的爹娘得多難受,
他弟弟公孫欒青隻不過有些中暑,他娘李夫人就擔心的不得了,要是他戰死沙場,李夫人不得哭死。
更何況,他還是顧錦的外甥,他要是死了,顧錦心裡肯定也會難受。
聽到太尉兩個字後,公孫胥臉色大變,他低吼道:“不要再說我是太尉之子,我已經和他斷絕了關係!”
他的聲音沙啞,仔細聽還有著微微的哽咽。
江歲歡心中暗暗吃驚,聽說公孫胥離家前和太尉大吵了一架,但是父子倆吵架不是很正常的麼,怎麼鬨到了要斷絕關係的地步?
她隻好說道:“我不說你是太尉之子了,你先冷靜一下。”
為了讓公孫胥的情緒平靜下來,江歲歡衝著門外喊了一聲,讓瑩桃泡杯茶進來。
瑩桃端著茶杯進來後,公孫胥已經冷靜了些許,他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後,從瑩桃手中接過茶杯,把裡頭的茶水一飲而儘。
江歲歡雙手交叉,說道:“既然你已經冷靜了下來,我就說一說我的要求。”
“你留下來可以,但是要把你的事情從頭到尾告訴我,我不喜歡有人給我帶來未知的麻煩。”
公孫胥很明顯不想說這些,他糾結了半天,最後說道:“江姐姐,我們兩個剛認識的時候,我花三萬兩買下了你帶來的首飾。”
“你當時說如果我身體不適,可以去找你。”公孫胥張開雙手,展示著自己瘦弱的身體,“我現在身體這麼虛弱,正是需要你幫助的時候。”
“而且我隻住十天,不會給你帶來麻煩的。”
江歲歡笑了笑,“那些首飾的確不值得三萬兩,所以我當時很感動,也承諾你身體不舒服可以來找我。”
“如今我把你從破廟裡帶了回來,救了你的命,還清除了你體內的毒,這些難道還不值得三萬兩麼?”
“再者說了,我已經答應了收留你,隻需你說出自己的故事罷了,你若是不說也沒關係,我會讓瑩桃在附近的客棧裡開個房間,把你送到客棧裡。”
公孫胥急忙搖頭,“彆送我去客棧!他們會發現我的!”
“他們是誰?”江歲歡眼睫微抬,眼神如刀光般鋒利。
“他們…”公孫胥腿一軟坐在椅子上,“他們是太尉派來找我的人。”